劉邦看人到齊了,便開始把情況說來。“深夜吵醒諸位,實在辛苦,但軍情似火,我剛接到快馬訊息,項羽吞了殷,正欲攻齊,如果讓楚軍把齊國給攻下了,那麼局勢對我們又不利了。”
酈食其立馬就接話,“大王是想攔截楚軍?”
劉邦點頭,“必須攔住,齊國不能給項羽,否則我們得打多少年?”
酈食其深以為然,“大王深謀遠慮,臣願為大王使,勸降齊王,為漢收齊地。”
劉邦一頓,“這?”
魏倩深深吐槽,酈翁真的卷王,什麼地都敢去,那個地現在被所有的大諸侯盯著,英布的幾萬兵馬都想咬齊國一口,勸什麼降,這地就得直接拿下。
“漢王,倩以為當攻伐之。”
劉邦看向魏倩,“魏相但說無妨。”
“如今韓信滅代破趙降燕,磨刀霍霍,死盯著齊地,項羽也滅三國盯著齊地,英布降了漢王,但兵馬可不聽調動,他是個混亂中立,大家都盯著齊地,如狼群盯著肥美的羊肉,都將其視為盤中餐。酈翁想去狼群裡保下這頭羊,也得這羊有自保之力,不然硬保下,我們什麼也沒收獲,卻得罪了三匹狼,這不是個好事。”
齊國根本沒有投降的資本,在這種混亂局勢下,他要麼被吞吃,要麼被三家分吃,降什麼,降了還得幫他驅逐狼群。
這不瞎耽誤事。
酈食其原歷史上就是選擇去救這頭羊,結果救不了被羊烹了,死之前也得把這戲弄說救他的人宰了。
劉邦想了想,有理,“既如此,讓韓信去攻齊,我們圍堵項羽,沒有項羽的楚軍,對於韓信來說,沒什麼威脅。都回府收拾,天亮就動身,隨大軍出發。”
“諾!”
劉邦兵貴神速,此時時間就是一切,魏倩也輕裝簡從,讓宋莊管著部曲後面慢慢來,她帶著南仲蓋公錢棠,與親兵十人,騎上汗血馬,就跟上劉邦。
此時軍隊戰意很濃,但是由於對上的是項羽那個殺神,將士們心情也很沉重。
張良跟著她身邊,“魏相如此駁了酈翁,他心情怕是不美。”
魏倩何嘗不知道,“那總比看著酈翁去送死的好。”
酈翁雖然卷,但她還是很喜歡酈翁的,漢營不能全是她與陳平張良這種不幹雜事的吧,他們不努力,她怎麼躺?
一個六十多的老頭,精力這麼充沛,來卷她這個少年人,真的好嗎?
魏倩騎著馬,北風吹著她的發,吹得她頭皮寒涼,出門太急,忘記帶個帽子了。
中途造飯的時候,劉邦看她頭發被風吹亂四舞的模樣,他是知道魏倩有多在乎形象的,於是找人拿了個頭盔,敲敲打打成了她頭顱大小的樣子。
魏倩看劉邦拿頭盔在她頭上比,然後再敲打,看著那醜不拉嘰的頭盔,“大王這個是敲給我的嗎?”
劉邦敲完了,遞給她,她雙手接過戴上,正好合適,就是鐵有點重。
“如今兵馬疾行,沒鹹陽那麼方便,魏相清苦一些,先用這個擋擋風吧,待路過城池,再尋一個書生帽子。”
魏倩很是高興,她的笑容難收住,很是快樂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