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手臂上,無力地掛在他身上,唇邊溢位口涎。
末了,她賭氣地要推開他,軟倒下去,用帕子擦拭自己的唇。
“夫君是壞獸!”年年被欺負得雙眼通紅,嗚嗚道,“再也不和夫君一起沐浴了!”
闢星衣衫不整,胸膛上滿是紅色爪痕,墨發垂淌下來,彎腰落在她優美的脊背上。
他忍不住留下幾個蝴蝶般蹁躚的吻,捉著她說:“哪兒壞?”
“那裡壞,”她目光掃進他的衣襟,看見健碩的肌肉,視線向下滑,咬著唇,“這裡也壞,那兒也壞……”
闢星啞聲道:“那我不是成十惡不赦的大壞獸了。”
“沒錯!”
簾幔晃晃搖動,闢星直起身,單膝跪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微動。
年年伏在枕側,臉龐掩在柔軟的被褥中,悄悄看著他:“夫君笑什麼?”
闢星微微挑眉,拇指探向她的臉龐,忽而說:“不日後,年寶會在這裡,和我成婚。”
年年心猛地跳動著,像是裝了只晨時高歌的鳥兒。
“我有點等不及了。”他金眸流光溢彩,低聲道,“我給年寶上妝,嗯?”
“我剛洗臉呀……”
他悶聲笑:“還可以再洗。我輕輕的,嗯?”
室內孤燈一盞,影影綽綽。
牆壁上,二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處,不分你我。
可姿勢,的確不是普通的上妝姿勢。
年年的梳妝臺上,只有最基本的胭脂水粉,可已經足夠一隻壞獸用來作亂。
闢星彎著腰,掐住她的下巴,為她描出遠山黛。
視線跟著,凝在她變得更濃的色彩上。
他大拇指上沾著略帶粉色的口脂,一點一點地抹到她的唇上。
最後,還少了胭脂。
年年顫顫道:“沒有這個……沒有買。”
“會有的。”闢星唇邊勾著笑,星眸含情,輕聲道:“年年,來。”
他將她哄起來,哄到自己的懷中。
他讓她自己主動。
年年不願。
“今日已經足夠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夫君的鱗片豈不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