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呀,誰說不搭理。我是……有點忙。”年年把東西都放好,帶上,“大人等我回來和你說哦。”
年年被他扯住,她只好匆忙在他臉頰邊親一親:
“大人,你別任性,我準備忙活呢。”
“你大忙人,我哪敢任性。”他用煙杆勾著她的下巴,提醒她,“嘴唇還腫著。”
年年捂著唇:“還不都怪大人。”
“怨我?小東西。”闢星咬牙切齒,衣襟半敞,金眸盯著她,忿忿咬她一口,“不知誰昨夜磨死人,嗯?”
年年抱著工具出門。
晨光熹微,雀杭山還有些冷意,但風濕潤而溫暖。
年年路上遇到小雪兔,小雪兔詢問年年情況,說起昨夜將年年扶回家時,害怕打金匠欺負她,結果她一頭栽倒打金匠的懷裡,怎麼都不肯出來。
“娘子抱著他,說他好看,長得俊,打金匠在那裡笑,摟著娘子進屋了。”小雪兔說,“我和飛淩大哥在外面站了許久,生怕娘子有事,可是打金匠關窗的時候,看見娘子仰頭討吻呢。我們不敢多待,就走啦。”
末了,小雪兔看見她耳朵上晃悠悠的漂亮耳飾,誇贊道:“娘子的耳飾好漂亮,是昨夜的禮物嗎,是什麼做的呀?”
“南海珍珠,還有……金子。”
這一連串話語觸動了年年的回憶。
霎時間,年年腦中連番跳出昨夜的碎片故事,一點一點拼湊起來,五個頭、沐浴、骰子、表白、愛、夫君……這些碎片彙聚在一起,最終變成一條長長的、湧動的河流。
年年越走越快,心中羞窘。
大人和她表白了。
大人說愛她。
還有畫面冒出來,還有……
年年忽然停下腳步,臉轟的一下炸紅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拉著他,不讓他走,讓他睡在她的雙人床上。
她邀請他,讓他吻。
他鎖住她的雙腿,直到嘗到潮濕的甜氣,如雨後的山茶花。
“夫君。”她留住他,攥著他的發,“想……”闢星掐著她的下巴,慢悠悠地誘:“想什麼,說話。”
她不舒服地扭動著,咬著唇不說話。
“說話。”
年年撫到胃上的肌膚,哼哼唧唧。
燭火搖曳間,幹淨的被單上洇出她脊背弓起的弧度。
汗濕了。
闢星笑道:“年寶,聲音太小,我聽不清。”
年年咬唇,貼到他耳邊,軟聲道:“嗚……想起了大人的痕跡呀。”
……
雖然沒有真槍實戰,但是後續激烈程度難以想象。
回想起這些,年年只想逃跑,忙活完了都根本不敢回窩。
可是她始終沒想明白,指甲縫裡的血是哪裡來的。
年年神思恍惚。
該不會是她扇大人的臉,扇出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