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一溜,選中了只黑發長條的獸奴,瞧上去不太能幹活,但模樣還算乖順,賜了名字叫阿燭。
阿燭平日裡幹不了重事,除了廚房和院裡外雜務,仙侍還派他為年年端浴足水。
他端來的水溫控制得不錯,此外,規規矩矩跪在地上,垂著頭。
等年年舒心浴完,把一雙雪白的小腳搭在阿燭膝蓋上時,阿燭便盡心盡力地隔著軟布,仔仔細細用軟布擦拭幹淨。
隨後,阿燭退出去,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第一次服侍,年年還算適應。
可第二次……
在阿燭準備走出房間時,年年很是緊張。
阿燭垂著頭發問:“大人,您好嗎?”
年年點點頭,張了張唇,複又閉上。
阿燭退出了房間。
室內安安靜靜,忽而燭花響動,年年心絃亂跳。
她一雙洗得幹幹淨淨的雪足半倚在高座上,足不沾地,每一顆腳趾都瑩潤漂亮,像是雕刻得最完美的藝術品。
可她也看見了對面床底下,潛藏在黑暗中的金色獸眸。
他先是盯著阿燭離去的方向,金瞳縮成豎線,眼神淬了冰的刀鋒,要將那侵佔領地的獸捅殺至死。
爾後,那視線移過來——
到了年年身上。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專注的、狂熱的、充滿不可言說的危險的佔有,從床底緩緩蟄伏出身子來。
年年屏住呼吸,忍不住往後移動,赤裸的雪足搭在座椅邊沿,被他伸手握住,熾熱的掌心熨帖著她嬌嫩的足心,讓她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人觸碰過她的雙足,更別提,在粗糲的掌中隨意褻玩……
她咬著唇,剋制住從足心傳來的一陣陣癢意,喚他:“住手!”
可她忘了,闢星是一隻不聽話的獸奴。
他痴痴地盯著她的嬌顏,低下頭,在她的足背上落下一吻。
年年抽氣,一動不敢動。
闢星雙眸一瞬不瞬地往上,盯著她,伸出獠牙,咬上那心心念念已久的腳踝,留下兩個淺淺的印記。
他鎖住她的雙足,輕聲道:“洗得開心,將我忘了?”
年年咬唇:“不是。”
他讓她的足心順著緊實的胸肌,一路滑到腹肌上,踏住他的胃部。
足軟而白,布料滑下來,帶起一陣香氣。
闢星金眸漸深,滾燙的唇在她小腿肚上游移,吐著熱息道:“喜歡那個獸奴?”
她搖頭。
闢星輕笑:“他蠢笨,配不上年年。”
“嗯,不是這樣……”她只是不喜歡養奴隸什麼的,和獸奴無關。
闢星似笑非笑:“今日年年還沒餵我。”
她黑睫微顫,呼吸漸促。
“年年這樣好心,怎麼能不救我?”他蠱惑道,“今日便用這雙足喂喂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