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輕扣著桌案,微微笑道:
“說說,為什麼給我下藥?怎麼,不是始亂終棄,是想先女幹後殺,斬草除根?”
“什麼……蕭徹,你又亂講話……”顏嘉柔面色微紅,有些不高興地反駁道:“什麼先女幹後殺,你……你明明是自願的……”
“哦?”蕭徹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做了修正:“那就是先睡後殺,謀殺親夫。”
“什麼!”顏嘉柔終於反應過來,張牙舞爪地去打他:“什麼女幹,什麼睡,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什麼時說過……要殺你了!沒有謀殺親夫,蕭聞祈,你不要亂講!”
蕭徹唇角輕抬,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繼續逗兔:“沒有謀殺親夫,因為沒有說過要殺我,那麼,便承認我是‘親夫’了?”
顏嘉柔愣了一下,面頰染上薄粉,宛如胭脂色一般,越發襯得一張臉豔若桃李,她濃睫輕顫,撥弄著手指,只低低地道:“我……我也沒有否認過呀……”
蕭徹眸色深暗了一瞬,喉結上下滾動,將人一把撈起攬入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膝上。
他從身後環住了她,下巴枕在她的頸側,溫熱的氣息傾吐在她耳後,:“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祖宗,你還要我自己去查麼?”
顏嘉柔無法,便只能從實招來,將那天遇到道清之事,以及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蕭徹。
蕭徹聽完後忍不住笑出了聲,虎口鉗過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扳了過來:“房事過勤,擔心我虧空了身子,所以要提前進補,吃了他所謂的藥粉後便能長槍不倒,再無後顧之憂——笨兔子,這種鬼話你也信?”
“那人家也是擔心你嘛。”況且我有這種顧慮,也很正常啊……我們確實……過度了些……”
映雪跟她說過,話本裡描寫的雲雨之事,都是往誇張了寫的,實際往往並非如此,可她與蕭徹行事,比話本裡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豈不是大大的誇張!
蕭徹拇指緩緩摩挲著她的唇瓣:“是擔心我,還是你自己?擔心我喂不飽你,所以才輕信那個江湖術士的鬼話,給我下來歷不明的藥,是不是?”
他的氣息越發逼近了她,鼻尖蹭著她白膩的頸側,發出意味不明的輕哼:“寶寶,我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産生這樣的錯覺,覺得我喂不飽你,嗯?”
顏嘉柔本能地察覺到一絲危險,加上蕭徹蹭得她有些癢,她忍不住偏過頭去:“沒有,哥哥……你做得很好……”
卻在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手給扳了回來:“是麼,那有喂飽你麼?”
有……有喂飽我……”
蕭徹指背緩緩劃過她的臉頰:“既然有喂飽皇妹,那為什麼還要給我下.藥?”
顏嘉柔終於受不了了,眼圈紅紅的,美眸蒙上一層水色,可憐兮兮地道:“我錯了哥哥……”
“哦?”蕭徹慢條斯理地道:“錯哪兒了?”
“錯在不應該給哥哥下.藥……”
“又錯了寶寶。”
蕭徹在她耳邊悶笑一聲,嗓音喑啞:“是錯在不應該懷疑我不行。”
他動作極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既然知道錯了,那麼做錯事,就應該接受懲罰,是不是?”
顏嘉柔:“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