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嘉柔殘存的理智讓她意識到她現在有多失態,但她根本控制不了。
或許是今日之事之前早有徵兆,是她一直苦苦壓制,所以一旦徹底爆發便格外洶湧。
也或許是之前蕭徹一直在忙賑災之事,她潛意識裡認為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影響到他,所以身體的反應還能夠勉強控制,如今得知賑災之事已了,她再無後顧之憂,身體裡的躁動與癮念便爭先恐後地湧現出來,再也按捺不住。
意識已經漸漸渙散,連口申口今聲都剋制不住地從紅唇中洩出,她嗓音甜膩地叫著“哥哥……”,眼神懵懂而無措地看著他,帶著一種隱秘的渴望。
她躺在床上,一番動作後發髻散亂,烏黑的發絲鋪陳開來,她原本便生得嬌美,此刻動了情,一張臉越發豔若桃李。
一頭散開的烏發襯著明豔嬌美的花顏,嫣紅的唇瓣微張,探出一截軟紅的舌尖,貝齒輕咬,端的是垂涎誘人。
衣襟在方才的動作中早已散開,露出一大片雪白兇月甫,因著略有些側躺的滋事,擠出深深的鈎鶴。
顏嘉柔渾然不知此刻自己的形容,眼神迷離地看向他,嬌吟著川西:“哥哥……”
蕭徹太陽xue突突得跳。
只望了一眼,便覺口幹舌燥。
只是眼下顯然不是縱.欲的時候。
顏嘉柔明顯不對勁。
身上火燒火燎一般,燙得驚人,神志顯然也已經不清楚了。
這讓他下意識地想起了兒時有一次她發燒,身上也是那樣燙。
那次的發燒差點要了她的命,也幾乎要了他的命。
他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陰影。
眼下顏嘉柔身上滾燙,使他下意識地感到不安。
他不知道顏嘉柔倘若一直處於這種狀態,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損害。
這讓他無比煩躁。
可偏偏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他的血已經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現在想要安撫她的怪症,或許需要 一種新的藥,但那到底是什麼呢?
他毫無頭緒。
而顏嘉柔如今神志不清,只會毫無章法地撩撥他,除了蹭著他的身體,嬌嬌地叫著他之外,根本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自然也給不了他一點提示。
蕭徹煩躁地吐出一口氣,躺下來從身後環抱住她,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顏顏,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你。”
可惜如今不在都城,沒辦法立刻找到啞醫,否則他或許會有辦法。
想到啞醫,蕭徹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燕驍。
也就是這麼一聯想,讓他想起了燕驍在他臨行前曾交給他的兩個錦囊。
並叮囑他:倘若顏嘉柔的病情有所進展,便開啟錦囊,先開啟藍的,再開啟紅的。
蕭徹猛地從床上坐起,正要翻身下床,身後顏嘉柔水蛇似得纏了上來,嗓音略帶著哭腔,黏黏糊糊地道:“別……別走……”
她身上好燙,火燎一般,而蕭徹的面板像是上好的玉,觸之清涼,她胡亂扯著他的裡衣,不管不顧地挺兇往他身上蹭,只有與他肌膚相貼,才能讓她發出舒服的喟嘆,稍稍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