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嘉柔羞恥地都快要哭了:“我……我沒有……”
“哦?沒有麼?那就是故意汙衊我和旁的女子共赴巫山,損害她們的清譽了。”
顏嘉柔慌亂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寶寶,”蕭徹拇指揉捏著她水潤鮮妍的唇瓣,誘哄著她道:“不能兩個都說沒有,講道理,總得選一個吧,嗯?寶寶說,是不是?”
“我瞭解顏顏的為人品性,知道你決不會平白汙衊旁人,損壞他人清譽的,是不是?”
顏嘉柔美眸浮著水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知不覺便掉入了他的陷阱,點了點頭,嗓音帶著些許鼻音,更顯軟糯:“嗯……我不是那樣的人……同為女子,我才不會那麼做。”
“既然不是這個,那顏顏選的,是第一個了,是不是?”
顏嘉柔愣了一下,她完全不是蕭徹的對手,稀裡糊塗地掉入了他的邏輯圈套當中,以為真的必須選一個,於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只能被迫選了第一個:“是……”
“乖了,”蕭徹鼓勵地看著她:“是什麼,寶寶,得說完整。”
“是……是我想哥哥做椿夢,只夢到我,夢到哥哥,上我……”
蕭徹笑著去親她白膩的頸側:“那寶寶喜不喜歡?”
話被誘導著說到這裡,顏嘉柔被劇烈地羞恥裹挾著,大腦幾乎已經不會思考了,顫抖著唇瓣,只能下意識地順著蕭徹的話回答:“喜歡……”
聽到了滿意的回答,蕭徹愉悅地彎起唇角,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頸側:“寶寶好乖。”
顏嘉柔目光怔然地望著虛空中的一點,忽然想起蕭珏之前一遍遍地罵她蕩.婦,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厭惡。
回憶起方才自己的那般醜態,那些羞恥的話,竟都是她親口說出來的,這與蕭珏口中的蕩.婦有什麼區別?
難道她真是天性y蕩,不然為什麼總是拒絕不了蕭徹?
蕭徹看見了她方才的醜態,會不會也那般厭惡她?
強烈的羞恥和不安籠罩著她,情緒在一瞬間反撲,她哭著搖頭道:“我不是……我不是……那樣y蕩的人……”
蕭徹被嚇了一跳:“怎麼了,顏顏? ”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一遍遍耐心地安慰她:“沒人那麼說你。”
顏嘉柔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眼圈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可是……可是我說了那樣的話……好女孩是不會那樣說的……”
“誰說的?”蕭徹動作輕柔地替她拭去淚痕:“這世上有千百種道理,沒有哪一種規定,女子不能訴說自己的慾望。”
“男h女a,本就天經地義。”
“你喜歡我,自然可以說想要我,”他虔誠地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用一種繾綣而低啞的聲音,近乎結契一般地對她道:“顏顏,我是你的,永遠只屬於你。”
顏嘉柔心尖顫了一下,抬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蕭徹……”
蕭徹只是輕笑,他的笑一貫是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她很少見到他慢慢收斂起笑意,以一種近乎鄭重的語氣對她道:“女子品性好壞與否,從來不以此為依據。”
“你我兩情相悅,本來就百無禁忌,那些話,也不過是調情助興的手段,根本不算什麼,你若是還不能適應,我以後再不逼你說了,好不好。”
他深深地注視著她,那樣珍視的神情,凝著繾綣的愛意,就好像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我的顏顏,永遠聖潔無暇。”
顏嘉柔淚凝於睫,她呆呆地看著他,只覺心底有什麼,彷彿再也壓制不住,即將破土而出。
她終於忍不住,一頭紮進他的懷裡,緊緊環著他的腰身,再度低低嗚咽起來,卻不是難過。
蕭徹便又哄著她。
顏嘉柔原本只是想小小地宣洩一下情緒,過了一會兒便平複了,因著蕭徹在哄她,她便格外又哭了好久,她喜歡並且享受蕭徹哄著她。
她忽然記起從前他二人還是死對頭的時候,蕭徹總能最容易氣哭她,倘若這事換了別人,她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至少不會被氣哭。
而為什麼獨獨面對蕭徹時如此,或許是因為她潛意識裡知道,如果她真的哭了的話,蕭徹其實是會放軟態度的。
她終於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她其實一直渴望蕭徹這麼對她,哄著她、順著她,喜歡她。
而不是跟她處處作對,惹她生氣。
但他們兩個一般的倔,偏生沒有一個肯主動服軟。
如果不是迎來了那個不為人的契機,或許他們二人的關系,一輩子都不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