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她,一看見她就不可抑制地想要親她抱她、一遍遍地讓她的身體染上他的氣息,打上他的烙印,甚至這些已經無法滿足他日益強烈的獨佔欲,他想徹底佔有她。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屬於他,顏嘉柔的左右搖擺讓他總是處於一種煩躁不安的狀態,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來緩解這種不安,或許只有一遍遍地浸汝她的身體,在那一刻,他才能真切感受到她是屬於他的。
他慢慢地垂下眼瞼,聲音辨不出是什麼情緒:“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所以要怪你。”
“這……這怎麼能怪我呢?”小姑娘濃睫輕顫,神情委屈中又帶了點真摯的困惑,愈發顯出一種殘忍的天真:“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蕭徹扯了唇角,有些無奈又有些惱恨地看著她,忍不住掐了一把她豐盈的頰肉,多少帶了點洩憤的味道:“真是沒心肝的小兔。”
“哥哥……你總掐人家……”顏嘉柔有些不滿地揉了揉臉頰,敢怒不敢言地看著他。
她有些擔心,臉上已經很胖了,會不會越掐越腫呢。因為她最近發現她的兇也越來越腫了,原因是蕭徹每次見面都要掐她那裡。
“不許撒嬌,”蕭徹動作輕柔地替她揉了揉臉頰,嘴上卻不饒人:“誰教你這麼沒心沒肺。”
他將額頭輕輕抵靠了過去,兩人呼吸交錯可聞。
靜默了半晌後,他稍稍退開了些許,手掌仍然撫摸著她的面頰,他深看了她一眼,喉結上下滾動:“那你教教我,”
他說:“怎麼樣才能不那麼喜歡你?”
俊美囂張的一張臉近在咫尺,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世間有萬物,琉璃色的漂亮瞳孔卻只倒映出她一個人的身影。
她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種近乎脆弱的神情,顏嘉柔一時有些失神,心尖顫了一下:“哥哥……我……”
然而下一刻,臉上那般神情便消散了,取而代之是他一貫的漫不經心,讓人疑心剛才所見只是錯覺:“算了,你生來便是沒有心肝,”
“‘不那麼喜歡我’這件事,於你而言,恐怕輕而易舉,從來不必費心琢磨,自然沒什麼心得,我問你也是白費。”
“還是問點更有意思的事情吧,”他指腹輕挑地蹭著她耳後的軟肉,散漫一笑,再次繞回了之前的話題:“寶寶,你小時候吐了我一身,到底怎麼賠我?”
怎麼又是這個?
顏嘉柔簡直拿他沒辦法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怎麼還要找她算賬:“那你說要怎麼辦嘛。”
蕭徹慢慢勾起唇角:“當然是,也讓我弄你一身了。”
他將人往懷裡按,讓她清楚地感受他身體的喿動。
他像某種犬類,在祈求獎賞時討好地用側臉磨蹭著她,在她耳邊壓抑地輕椯,他的聲音很好聽,這時刻意往下壓,有一種撩人的性.感:“寶寶,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顏嘉柔再遲鈍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什麼賠他吐了一身,哪有這樣算賬的,他原本也是無意提及,演變到如今的地步,根本就是故意拿了當做藉口。
奈何實在被蕭徹磨得受不了,她一心軟,便答應了。
可是幾乎立刻就後悔了,幾乎快要哭出來: “我……我怎麼幫你……”
“蕭徹,我不會……”
“不怕,”蕭徹低頭,一根根親吻了她的手指,一想到這雙白嫩纖細的手,待會兒就要可憐兮兮地握著他的東西,周身血液便瘋狂湧向某處,他啞聲道:“我教你。”
…………
馬車繼續在官道上行駛,不知過了多久,轎簾忽然被人一把從裡面掀開,蕭徹看了一眼騎在馬背上的人:“薛止。”
薛止一愣,連忙轉過身去:“主子,怎麼了?”
“給我一個佩囊。”
薛止立刻從隨行的囊袋中取出一個佩囊遞了過去,蕭徹接過,立刻放下了轎簾。
薛止撓了撓腦袋,忽然想起馬車內的小幾上似乎有擺放茶水,怎的主子還要問他要裝水的佩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