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吃準了所有人都看不得她掉眼淚,只要她一哭,便什麼都答應了她。
畢竟是自小練出來的本事,在哭這件事情上,她算是經驗頗豐,情緒是充沛的,眼淚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絕不會斷線的。
很快便把他的前襟哭濕了一片。
蕭徹生平第一次感到頭疼。
這世上大概再也沒有什麼事,比應對小女孩更難的了。
他捏著她的後頸,想把人拉開,但她死死扒拉著他,竟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若是強行拉開,恐怕會弄痛她。
他敲了敲她的後腦勺,叫了她一聲:“顏嘉柔。”
“你水做的?哪兒那麼多淚。”
“你把我身上弄濕了,你知道嗎?”
回應他的是她變本加厲地把涕淚蹭到他的衣服上。
蕭徹:“…………”
他被氣笑了,摸了摸她圓潤的後腦勺,不知怎麼,忽然又想起小時候的事。
她不是第一次把他身上弄濕了。
真正的第一次,是她還是個小嬰兒時,尿在他身上。
他那個時候說過,倘若她以後長大了,還敢尿在他身上,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如今她長大了,倒還未曾尿在她身上,只不過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蹭在她哥哥身上,也真夠缺德的。
小兔仗著自己會哭,有恃無恐,無法無天了。
這可不行,得想個法子治治她。
他把手擱置在桌面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敲擊聲三下而止。
他一揚眉,忽然就想到了法子。
說起來,兒時不懂事,說的話也未必都要一一作數,就譬如兒時說,倘若她以後長大了,還敢尿在他身上,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現在想起來,雖則現在奶團子長大了,但在某些特定時刻,他也不是不能讓她尿在他身上——就權當情趣了。
想到這裡,他拍了拍她的臀,懶散地一勾唇:“喂,別哭了,想不想我原諒你?”
顏嘉柔果然立刻不哭了,從他懷裡起來,直起身看向他,乖乖地點頭:“想……”
蕭徹抬眼看向她,小兔眼圈紅紅的,眼睛腫的跟桃子似得,嘖,更像兔子了。
他笑了下,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頗有點蠱人的味道:“過來,附耳。”
天真的小兔立刻乖乖照做。
蕭徹輕咬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傾吐在她耳側,肌膚立刻泛起酥麻的佯意。
蕭徹嗓音沙啞,輕笑了一聲,語氣曖昧又輕挑:“給我c一頓,這事就算翻篇,怎麼樣?”
話音剛落,懷中的嬌軀便重重地一顫。
蕭徹一手掐著她的腰肢,重重一按,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怎麼,行不行,給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