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聞言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你……”
“我什麼?”蕭徹唇邊含著笑意,照例厚顏無恥道:“我剛才的提議,你真的不想試試麼,保證銷魂,你試過一次,就知道了。”
他壓低聲音,語氣曖.昧:“這種事,蘭陵人自然遠比魏人有天分得多,傳聞你也聽過不少,你難道,不想親身領教一下麼。”
顏嘉柔眼睫亂顫,臉色漲得通紅,抬手用力推了他一把:“我才不要!”
蕭徹被推得往後退了一步,竟也不惱,只笑看著她,揶揄道:“小傻子,我親自伺候你,旁人求都求不來,這般好事,竟也不要,你說你傻不傻。”
顏嘉柔才不信呢:“不要!你就只會欺負我,我才不上當呢。”
那個地方,怎麼可以用舌舔呢……蕭徹慣會騙人!
說完戒備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快速地跑掉了。
蕭徹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慢慢彎起唇角。
回想起她方才臉紅害羞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回味。
再也沒有什麼,比逗小兔來得更有意思了。
——
回到席間後,蕭珏竭力按捺□□內暴戾的情緒,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只是捏著杯盞的手,到底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炷香後,蕭徹和顏嘉柔也前後回到了座位。
顏嘉柔臉上殘紅未褪,一雙美眸泛著水光,落座後始終低著頭 ,雙手絞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一副心虛的模樣。
好在除了蕭珏,此時並無人暗自打量她。
反觀蕭徹,倒是一派從容自若,對旁人依然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半點端倪都瞧不出。
卻在蕭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故意撥弄衣領,露出頸側一枚淡紅的印記。
在那樣曖昧的部位弄出這樣的痕跡,實在像極了吻痕。
因著他膚色冷白,彷彿冬日下的第一場初雪,任何痕跡,在他身上都十分明顯。
那枚紅痕,此刻正耀正武揚威地爬在他頸側,彰顯著方才他與種下這枚痕跡之人的濃情蜜意。
蕭珏目光陰鷙,藏在案桌下的手狠狠攥緊了。
——
次日辰時三刻,顏嘉柔剛起來沒多久,梳洗完畢,正在桌前用膳。
昨晚喝了點酒,便睡得格外得沉,只是又做了許多夢,不知是不是昨晚蕭徹跟她說了那些騷話的緣故,連帶著她的夢境也越來越不堪入目……
一覺醒來,明明睡得時間並不算短,卻彷彿被吸幹了精氣,整個人依舊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
她打算等用完早膳再補了回籠覺。
這段時間,她的確越來越嗜睡了。
就好像當初剛被野狐咬傷,對蕭徹産生了一種莫名的渴望,卻又還沒有嘗到他血的時候,也是這般無精打採。
後來她嘗到了他的血,且蕭徹比她想象得更為配合,以一種溺愛的心態,對她幾乎予取予求,她想要取多少血都可以,那段時間,有了他的血的滋潤,她的確神采飛揚,容光煥發。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蕭徹的縱容讓她不知節制、無度索求,漸漸地,她的閾值好像越來越高。
不但取血的次數越來越多,間隔越來越短,到如今,雖然他的血依舊能安撫她的躁動,但卻不像之前一樣讓她感到格外愉悅了。
堪堪只能勉強維持她的正常形態,不至於讓她發病失態罷了。
可這不夠,遠遠不夠。
這種不夠,讓她心底深處始終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感,只有見到蕭徹,並與之有肢體接觸時,這股煩躁才會散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