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也不要去求他!
何況他們上次不歡而散,自那之後,蕭徹再也沒有理過她,恐怕現在還在生她的氣,就算她肯低頭去求他,他難道就會給嗎?
他肯定不會的,他那麼討厭她……
既然希望渺茫,她還是不去自取其辱了。
只是後面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理智搖搖欲墜,她本就薄弱的意志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她感覺她快要死了,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於是便讓映雪去求蕭徹。
但蕭徹到底肯不肯來,她心裡也實在沒底,她想他多半是不願意來的,他原本就不喜歡她,如今又還在和她生氣,恐怕即便知道她病得快要死了,他也不願過來看她一眼。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便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她費力地睜開眼,半撐起身子,伸手顫巍巍地挑開紗幔:“映雪?”
映雪坐在床沿邊,紅著眼道:“主子,我……”
顏嘉柔看見她這個樣子,心中已經瞭然:“……他不肯來,是不是?”
映雪點了點頭:“……聽薛止說您和三殿下上回又吵架了,他許是還在生您的氣,便不肯過來……”
“我就知道……”她頹然地松開紗幔,又重新躺了回去。
身體的不適越來越嚴重,難耐的癢意如骨附蛆一般,因為長久得不得蕭徹的安撫,她覺得她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汗水早已打濕了鬢發,黏膩地粘在兩側,連呼吸都變得費力:“映雪,我好像……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呸呸呸,主子,您可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三殿下不肯過來,大不了,我們去看太醫試試……”
“沒用的……我說了,就像那盒脂膏一樣,只有蕭徹……只有蕭徹能幫我……他才是我的藥……”
“可是……三殿下一時恐怕不會過來了……”
映雪這時想起臨走前薛止對她說的話,眼睛一亮,連忙安慰顏嘉柔道:“不過薛止說會幫我勸勸,說不定一會兒就能將三殿下勸過來,主子,您再忍忍……”
顏嘉柔卻是已不再對他抱有期望:“他不會來的……他一定還在生我的氣,只怕必定見死不救了……”
話音剛落,便聽一道懶洋洋的嗓音自一旁傳來:“皇妹說誰見死不救呢?”
映雪一愣,連忙轉頭去看,見蕭徹從屏風後慢慢繞到內室,一步步朝她們走來。
映雪大喜過望,連忙起身行禮:“三殿下。”之後便識趣地退下了。
一時內室便只剩他們兩個。
蕭徹走到床榻前,負手而立:“聽說皇妹得了一種怪病,只有我能醫治,既如此,我總歸要過來看看,省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又賴到我頭上。”
說完卻遲遲不見顏嘉柔反應,他試探地道:“皇妹?”
卻不知顏嘉柔此刻正死死地咬住唇瓣,以防漏出什麼奇怪的呻吟。
——她從聽到蕭徹聲音的那一刻起,身體就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識。
血液瘋狂叫囂著、湧動著,推著她向聲源處靠近,每一寸神經都像是爬過細小的電流,在她最敏感之處,激起一陣酥麻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