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維訓的車禍最終在醫院搶救維持了四十三天,這四十三天裡井副廳長是如何熬過去的,外人實在很難說清楚。
接著,井開運似乎就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遭受了惡魔的勾引,開始做起了以前他幾乎不做的事情。
總之,聽陸康進說,井開運在花舟市常務副市長任上被查時,幾乎所有貪官能夠查出的事情他都有涉及,而且確實是集中在最近的兩年時間裡。
陸康進說自己的二姨父出事的最重要原因根本不是他在兒子出事後變本加厲的做了一個標準的貪官和贓官,他口中更多的說的是鬥爭。
寧聲濤聽說過很多官場故事,但這個故事就發生在身邊,就在身邊的朋友口中這還是第一次,雖然說故事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年,可感覺就好像剛才發生。
井開運在出事前九年就認識了後來做他班子第一責任人的聞春意,陸康進說,聞春意和井開運是走的不同的道路,風格不同,道路不同,背景也不同。
不少的貪官都是可以查到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二十年前的罪行,井開運卻最多能查到一年多兩年前的事情。換句話說,就是很多貪官都是罪行彰顯以後,或者說民間說法裡說的天有眼要收人的時候才敗『露』,少見的是井開運這種幹了十多年好事,只幹了一年多壞事的貪官。
陸康進對寧聲濤說:“要不是二姨父來了花舟,和那個聞書記在一起工作,很可能就算出事也不會這麼快。當二姨父到花舟坐副市長時,聞書記還在省裡,當二姨父當上常務副市長不久,聞書記也從省裡來到了花舟。不一定是天意,很可能是風暴。”
“什麼風暴?”
“常識,你可以從很多官場說裡看到,也可以在電視裡看到,更可以在上去查到,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風暴是什麼,你本來就是一個政治教師啊。”
“嗯。你是說,聞書記從省裡到花舟來,你二姨父就已經註定了後來的命運?”
“差不多吧。”
“你的意思是,不管你二姨父是否是個貪官,幹了些什麼事情,都一定會出事?”
“那是肯定的,只不過看出什麼事,出多大的事,什麼時候出事而已。”
“我覺得不一定,如果你二姨父確實是個清官確實是個好官,那也不見得後來會出事。”
“你不進過官場,不知道官場的標準,宋朝貪官多,為什麼經濟那麼發達?清朝清官多,為什麼經濟那麼差?重要的不在這裡,重要的是忠誠。明白嗎?”
“別說那麼多,喝酒!是不是又給你洗腦呢?我好像給你說過,我的朋友裡面最能說的一個就是你寧聲濤,如果要找一個比你還能說的,也許就只有康星兒陸康進了。他給我們說這些話,不外乎說明他在官場沒有前途了,而且覺得自己的才華既然不能用於官場,怎麼說也要緊跟時代,到市場上尋個定位吧。”江泳博舉起酒杯找到正在和陸康進說話的寧聲濤。
“他說的很有道理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故事是多多益善,當年蒲松齡擺個茶攤換故事,走累的人都需要停下來歇歇腳,喝口茶,他就利用這個機會讓人講自己的故事,據說《聊齋志異》就是蒲松齡聽來的故事整理出來的作品。我以後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用自己的耳朵去聽世界,用自己的手去觸『摸』世界,然後用口和筆把我所認識的世界記下來講出來流傳下去。要不然我怎麼去追求諾貝爾嘛。”寧聲濤和江泳博碰了一下杯。
“兄弟,你的野心不啊。”陸康進看來也聽江泳博說過寧聲濤的諾貝爾誓言,因此並沒有發問,也沒有驚奇。
“男人如果沒有野心還是男人嗎?不想當企業家的醫生不是好司機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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