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聲濤本來應該在進初中的時候經歷第一次軍訓,高一的時候經歷第二次軍訓,那麼到大學開學時的軍訓就是第三次,可是前兩次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沒有進行,於是9八年大一開學時進行的軍訓反而成為他所經歷的第一次軍訓。
也許寧聲濤的記憶中應該就只有這次軍訓了,因為它是寧聲濤刻骨銘心的一次失敗,不但因為身矮腿短的原因造成了走正步不協調,經常加練,而且還生了他記憶中最大的一場病,如果僅僅從住院時間來看,那確實是他最嚴重的一次。以前他從未有過住院15天以上的經驗,之後近二十年也從未有過。
即使這次軍訓讓寧聲濤永恆記憶,可是在兩年之後他再次經歷的00軍訓卻讓他記憶比9八軍訓更加深刻,雖然000年的軍訓並不是他的軍訓,而是文雨聲的軍訓。
不知道因為什麼,寧聲濤錯過了兩次其他同齡人經歷過的學校軍訓,又經歷了三次軍訓,三次軍訓都是寧聲濤的噩夢。
000年,雖然學校文科部遷到了新校區,學校也順利升級為師範大學,可是基礎設施並沒有完全完工。那個時候,幾乎整個000多畝大比原校區大了5倍的新校區幾乎沒有一塊鋪上了地磚或者打好水泥的平整路面。
學校不斷的和施工方交涉,催促加快進度,才大致在000年11月初基本完成了校區的路面硬化。
寧聲濤大三的前兩個月遇上下雨大家都用口袋捆在鞋子外面以免走得到處都是稀泥。在給江泳博、楊蓋生、張連城的電話中,寧聲濤還開玩笑說自己現在已經開始“溜學留學)”,而且在“稀泥悉尼)”。不僅僅寧聲濤這麼說,其他很多同學也這麼對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說。
從學開始,寧聲濤就遇到學校的擴建改建變化,不過之前他的運氣並不好,幾乎都沒有得到在新教學樓或者新校區讀書的運氣。
內勉子弟校在寧聲濤走的那年開始新建中學部教學樓,寧聲濤沒用過;十五在寧聲濤正讀書時就在改建教學樓,他還捐了建校費,可惜新教學樓在他上初一的時候才啟用;江龍中學也收了寧聲濤00元建校費,可是他只看見修沒得到用,新樓啟用時他在天佳中學;天佳中學在寧聲濤高二時就在修建,直到寧聲濤離開還沒有正式使用新教學樓、實驗樓和辦公樓;秋夕中學一直在劇烈變化,不斷擴大,寧聲濤不但教室在老教學樓,寢室也是老區。
大學時代,寧聲濤終於得到了啟用新教學樓、新食堂、新宿舍樓、新『操』場的體驗資格,可惜最初兩個月確實相當艱苦。
因為最初新校區只有文科部分院系,因此男女生比例極度不平衡,如果在稀泥中有男生揹著女生,恐怕周圍數百路過的女生都會在見面時或者電話中去責罵自己的男朋友不能在稀泥中表現男生紳士風度和男朋友的支撐價值。
就連寧聲濤都曾經渴望背背女生,這願望其實一點都不難,有時候就連不是情侶的男生也可能得到幫助女生的機會。更何況當時比例嚴重不符,用周律堂的比喻:“這個時候是最佳獵豔時機,吃飯可能豔遇、看書可能豔遇、散步可能豔遇、騎車可能豔遇,只要願意,就沒有光棍的男生!”
可是寧聲濤不是主動型,周律堂是主動過分型,結果兩人都沒有利用這個時機結識女朋友。
趙至剛想有心栽花的抓住機遇,結果被寧聲濤無心『插』柳的“截胡”了。
當言紅梅半帶嘲弄半帶開玩笑的說寧聲濤恐怕背不動文雨聲的時候,寧聲濤想背背女生的願望實現了。
經過早晨起來在校外馬路上跑步,文雨聲還真把體重降到了100斤左右,雖然沒有實現最初九十二三斤的目標,可是對於寧聲濤來說已經非常感動了。
因為新校區條件,文雨聲的000級四千多新生的軍訓推遲到了10月才開始,所以寧聲濤和文雨聲開始戀愛時,文雨聲其實已經停課開始了軍訓,之前文雨聲所謂的上課其實也是在教學樓裡上榜樣模範課或者叫做軍訓室內課。這種課不但是寧聲濤軍訓的時候根本沒有的一種課,恐怕其他很多讀過大學的人也都沒碰上。
寧身高曠軍訓是因為他曾經去過學校的一把手院長家,文雨聲也曠過軍訓,寧聲濤聽說是女生的優勢,有種男生無論如何也無法請的假。
從學開始,寧聲濤就都認識學校的校長或者書記,並且幾乎都去做客送過禮,就連大學都一樣,這曾經都算是他的一種驕傲。內棉子弟校的校長是因為農科院和學校的特殊關係,因此作為帶隊包教師的兒子受到了特殊的照顧,十五的校長兼書記則是自己的堂叔的親戚,江龍中學的校長是自己父親在作家協會里的助手,天佳中學的書記是自己父親的老師,秋夕中學的校長是八叔的鐵哥們兒,那麼西河師院的院長後來河西師大的匡校長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原來匡校長是成教授的研究生同班同學和寢室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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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學生在秋夕中學曾經拿“洋鏟”拍英語辦公室一位高個子英語教師的桌子不被開除才怪了,可惜他只是一個記過而已。
如果其他學生像他一樣在大學裡曠課並揚言如果此科掛科就給教授家送去雷管炸『藥』拜年恐怕也是開除的結果,可惜他又逃脫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出格行為寧聲濤大概在學生時代也就只有這兩次了。
相比起曠一學期課還威脅教授,軍訓不到、不服從教官恐怕真的不算什麼大事情。
文雨聲的軍訓時期真是她和寧聲濤熱戀的時期,這使得她和寧聲濤少了很多一起吃飯一起在白天逛街的時光。這是寧身濤“初戀”區別於很多同齡人的一個特點。他們之間缺少了不少說“情話”的合適機會。
星期一到星期五,白天軍訓,寧聲濤和文雨聲晚上相會,因為訓練很艱苦,寧聲濤經常都勸文雨聲早點回寢室休息。星期六和星期天文雨聲抓緊時間睡懶覺,起來跑了步吃了早餐還回去睡覺,能做到這點的女生可不多。因此好幾個週末兩人都是從中午開始在一起,一週也就兩個半天正式“談戀愛”。
10月八日是個特殊的日子,寧聲濤和文雨聲建立了其他世俗人眼中的真正的戀愛關係。按照常理,應該才開始序曲,可是寧聲濤還真不是普通的男生,他並沒有爭分奪秒的去和文雨聲不斷加深感情,他們第二次親密接觸已經到了“雙十二”。
也許是童年時期的故事讓寧聲濤並不習慣和女生連續親密,他習慣了不斷尋找新的感覺,透過時間來加深情感積蓄。
不知道是不是正如周律堂和江泳博分析的那樣,正是因為寧聲濤這個“怪癖”讓文雨聲產生了寧聲濤不愛她或者應付她的感覺。
試問哪個正常男生不希望在戀愛初期不斷尋找機會尋歡?寧聲濤的理由是因為軍訓太辛苦。文雨聲怎麼理解的呢?
聖誕節,文雨聲的軍訓已經到了尾聲,她在『操』場邊突然問了寧聲濤一句話,這句話讓寧聲濤在總結自己和文雨聲的這段“初戀”十大“金句”時收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