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喝了幾罐啤酒,於是無話不說,距離什麼的也都不重要了,寧聲濤抱住言紅梅要在言紅梅的大腿上寫詩。文雨聲的表情他沒注意,趙至剛也沒想到寧聲濤瘋起來可以達到這種境界。更沒想到,寧聲濤和言紅梅才見過幾次面,就幾乎可以親近到讓外人覺得像個戀人的樣子,而自己和文雨聲認識一個多月,卻連手都沒有牽過,不由得後悔自己當初為何不多看點書,多寫幾首歪詩。
“注意點形象,周圍還有小孩子啊。”文雨聲終於忍不住開口。
“就是,你們有什麼想法,可以偷偷『摸』『摸』的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辦,就算要寫在胸口上,那人家也管不著,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鬧,成何體統?”趙至剛喝了啤酒就臉紅,酒量其實也還不差。
坐在寧聲濤懷裡的言紅梅終於掙扎起來,坐到屬於自己的水泥狀石墩子上。
寧聲濤的酒量非常好,在寢室裡就是吳墨臨那個境界的。也許是因為身體鍛鍊的不錯,因此並不經常喝酒,也是嗜酒如命的寧聲濤卻具備酒鬼的實力。
他也沒想到能夠輕易的就把言紅梅抱在腿上,就像在電影裡演一個流氓一樣,他很快意的藉助酒精和歪詩把所有的虛偽的階層、面具都打破,和貌似看不起自己的美女毫無隔閡的零距離接觸,並且觸碰到人家屬於重要核心地帶的身體。
文雨聲說:“這不公平,你給紅梅寫了一首詩,也要給我寫一首詩。”
“這是為紅梅的生日寫的詩,等你生日的時候再寫吧。”趙至剛反對。
“我的生日要明年去了,我等不了,你現在就給我寫一首吧。”
“我寫不出,現在寫不出。”寧聲濤故意帶著酒意的說話,流氓氣十足,不過那種文痞似的流氓氣質說不出還真有點讓年輕女孩,尤其是喜歡熱愛文學的年輕女孩別有一番滋味在心裡。
“為什麼?紅梅你我的朋友,我是趙至剛的朋友,你也是趙至剛的朋友。說起來,我和你也算朋友吧,而且只要兩個條件的朋友,紅梅需要三個條件才算朋友,你為什麼不能給我寫呢?是寫不出還是不想寫?”
“你真要我寫?”
“是啊。你寫一首這麼快,再寫一首也不用費多大功夫吧。”言紅梅終於開口說話,剛才她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坐到了寧聲濤的腿上,甚至連寧聲濤的手假裝在她大腿上寫字她也沒有感覺到強烈的抗拒。她的男朋友不在嘉首,兩人正在因為距離產生罅隙和矛盾,因此寧聲濤才有“星夜馳銀橋”的句子。要不是寧聲濤知道了言紅梅有個男朋友,可能他也不會那麼直接去挑逗撩撥一個清純女生吧。
“還是不寫了,喝醉了寫出來的詩都是笑話!”
“李白都說斗酒詩百篇啊,說明越有酒意越能寫很多好詩,沒有虛偽沒有假打沒有隱瞞,直抒胸臆,這樣的詩才感人才打動人嘛。”言紅梅說。
“這樣吧。等待會兒我們說再見的時候我就給你。現在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怕給趙至剛看見?”言紅梅這句話一說出來,趙至剛果然臉『色』大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那回事。待會兒我們說再見的時候我把一首《虞美人》送給你,你可以和剛娃兒一起看。你以為我寫的是情詩啊,我這個人就是不愛寫情詩呢。”寧身濤解釋。
看電影時,兩個女孩坐中間,言左文右,文雨聲的右手旁是趙至剛,言紅梅的左手旁是寧聲濤。
言紅梅沒過多久,就自動的把頭靠在寧聲濤的肩頭上,因為寧聲濤的個子不高,幾乎和言紅梅一樣高,因此要靠上寧聲濤的肩頭,言紅梅就要降低身子斜著靠才能靠的上。
電影是《茜茜公主》,因為是大學附近的電影院,因此觀眾裡大多是談戀愛的大學生,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以前寧聲濤自己一個人來看過,不過總是感到很彆扭。
這是一部很經典的老電影,講述的是奧地利的歷史故事。
寧聲濤有一個特點,他看電影時旁若無人,可以完全進入角『色』,不是觀眾的角『色』,而是導演和主演的角『色』。
他當時並不知道,一個女孩靠在自己肩頭,另一個女孩卻幾乎看了他一個小時。
靠在肩頭上的女孩是言紅梅,在他專注的看電影並且不時小聲嘀咕著臺詞的時候文雨聲卻一直盯著他看。這當然是後來文雨聲親口告訴他的,他當時完全沉浸在電影之中,根本對周圍的事情完全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