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聲是個貴女,在當時來說,認識她的同學都知道,她家庭條件非常好,屬於後來流行說法裡的“白富美”。如果說文雨聲接近“白富美”的標準,那麼寧聲濤就得算接近“土肥圓”了。
寧聲濤看書上說過一句話:“好的女人帶男人上天堂,壞的女人帶人下地獄。”寧聲濤一直把魯玉和滕小溪當成好的女人,是這兩個女人帶領自己提前體驗了天堂的滋味。除開這兩個女人,在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不少都被他當作帶人下地獄的壞女人。他不是沒有機會在女人的數字上增加變化,扳著指頭數起碼超過五個,比如裴翎娜、閆璐、梁彩蝶、施巧蓮、溫選彤、閔貴紅等。
在第一次和閆璐見面遭遇尷尬之後,人家閆璐其實還打過電話來解釋,並且邀請寧聲濤去蓉景玩,寧聲濤選擇放棄,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否則,誰說得準故事是誰在導演?
梁彩蝶是寧聲濤另一個筆友,一個家庭貧寒的小妹妹,他唯一承認的乾妹妹。
施巧蓮是寧聲濤大二上期中午自習時的密友,兩人從最初各自自習,到後來兩人坐在一起自習,從最初專心自習到後來慢慢發展為海口天空的聊天。施巧蓮算寧聲濤的老鄉,屬於學霸型的女生,高考成績全班最高,學習積極性主動性都最強,目標就是研究生,但也不反對地一邊學習一邊談戀愛,如果能找到志同道合的男生,同樣可以一起學習一起考研一起奮鬥。
施巧蓮和袁寶愛都是要強的女生,如果加上吳君梅,三女就像寧聲濤班上的“東方三俠”一樣,幾乎班上前三名都是三個女生的囊中之物。
寧聲濤大學四年值得驕傲的事情不少,其中一件就是自己分別和袁寶愛、施巧蓮都有過親密無間的“自習時間”。
當施巧蓮開始認真翻看寧聲濤的珍藏的八本筆記本的第二本時,寧聲濤及時“逃脫”,規避了可能繼續走下去的情節,從此很長時間不在施巧蓮穩定的時間段去自習。
溫選彤是寧聲濤在秋夕中學復讀時唯一的“未收穫”。寧聲濤收到了溫選彤透過她們班的男生送來的情書,這可是寧聲濤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女生的情書。
閔貴紅很不簡單,就是趙至剛給她說了寧聲濤的父親是市委宣傳部領導,母親是科研單位領導之後,她就對寧聲濤非常親切。大一國慶節從家裡來到學校,寧聲濤就發覺閔貴紅對自己特別親近,上課都多次故意坐到寧聲濤和趙至剛身邊的座位來。
老實說,寧聲濤第一眼看到班上女生時,雖然能感覺到袁寶愛、鍾書翠、杜雅玟比較漂亮,可最打動他的卻是小巧的閔貴紅。這說不上理由,其實就是一個眼緣的問題。
當寧聲濤暗中對閔貴紅有好感時,周律堂都不去騷擾閔貴紅。但寧聲濤一旦感覺閔貴紅對自己親近的原因中包含了父親的成分,甚至還找人確證寧原基是否是在市委工作的領導幹部,這個訊息卻讓寧聲濤剛剛起步的感覺突然像咬了一口蘋果又香又脆卻看到手中的蘋果梨有半條蟲子。
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逛街、一起遊公園、一起玩文曲星、一起聽音樂,這樣的一對男女算不算在戀愛?戀愛的標準是牽手親吻還是上床?
也許不是碰上閔貴紅,寧聲濤大學裡的戀愛史和戀愛觀就完全不同了。
還好,導演本就安排的女一號,其他人物怎麼可能搶走女一號的角色和戲份呢?
2000年9月中旬,河西師大第一批學生2000級新生陸陸續續開始到學校報到,有些專業留在老區,有些專業分配到了新區,所以接待新生的工作更加複雜。
趙至剛第一天接新生之後,晚上發牢騷說腳都跑細了,明天不準備去。寧聲濤還安慰說:“保不齊明天你的愛天使就到了呢?”不少學生把學校傳統老生接新生又叫做“迎接愛天使”。
“我就納悶兒了,為什麼別人接的不是長得不錯,就是身材不錯,不是身材不錯就是性格不錯,不是性格不錯就是家庭條件不錯。我這兩年接了5個新生,兩個男的不說了,我也算盡義務吧,3個女的都是那種看不得摸不得想不得說不得的。要什麼都沒有什麼,是不是我沒有這個運氣啊?”
“誰知道呢?誰能保證下一個不是你所期待的結果呢?就像你買彩票,永遠都無法知道下一張是不是剛好中獎。”
第二天,趙至剛很忙綠,一整天都沒見著人,晚上很晚才回寢室。恰好這天是寧聲濤每個月三天在寢室外“修煉”的日子,所以兩人沒在寢室裡或者寢室外走廊碰著面。等趙至剛回寢室去之前寧聲濤就已經離開了寢室。
寧聲濤在大學裡把自由發揮到了極致,把磨鍊也變成了常態。他每個月有三天不回寢室,就在校園內隨便找個地方休息,要麼冥坐,要麼就在草地上或者樹上或者臺階上或者欄杆上睡覺。
這三天不是固定的幾號,每個月幾號這種,也不是固定的週一或者週四這種。每個月的這三天是“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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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身濤矇住眼睛,用飛鏢去距離三米外的牆上插一張海報日曆,就是每個月一張海報那種,他插中了哪天,哪天的晚上就是他的“修煉日”。
夏天“修煉”的目的主要是蚊子,冬天“修煉”的目的主要是寒冷。夏天寧聲濤會帶著一個竹子的枕頭出去,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都可以睡。冬天他就會帶著一個包出去,裡面也就是一床薄被、一個小枕頭。當然,有時候寧聲濤高興,也會把寢室裡的涼蓆卷吧卷吧提著出去,無論冬天還是夏天。
其實,寧聲濤只有五年住寢室的歷史,這五年裡,無論在秋夕中學還是大學,他的寢室裡用的都是涼蓆,從不用草蓆,也不用被單,就是寢室裡木架子上下鋪或者鐵架子上下鋪一張竹架、一床棕墊外加一床涼蓆。寧聲濤在絕大多數的寢室生活中還不用蚊帳,要不然也不會和吳墨臨幾乎大打出手,發生五年寢室生活中最嚴重的一次和室友的衝突。
寧聲濤當晚沒有回寢室,實際上住在音美樓外的一個小平臺,不知道損失了多少血,餵飽了多少蚊子。
寧聲濤年輕時候真是不怕蚊子,甚至可以同時看到他的手臂上叮著五隻蚊子或者一條小腿上上百個墨蚊!其實他不是不癢,也不是不生疙瘩,他就是不願意去怕,不願意向蚊子低頭妥協。就好比,冬天尤其是初冬他也不是感覺不到冷,他是不想向寒冷妥協屈膝。
一個都不願意向蚊子認小低頭,不願意去屈服於寒冷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給女人認小,向女人低頭?
第二天一大早,寧聲濤就返回寢室,洗漱之後準備去吃早飯上課。看樣子隔壁寢室的趙至剛還在睡覺,沒法子說法。等寧聲濤去吃了自己鍾愛的橋頭刀削麵再回到寢室準備拿著書提前去教室,誰知道寢室裡趙至剛已經不見了。
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就是寧聲濤去找趙至剛一起去教室上課時沒找著人的,寧聲濤也懶得計較趙至剛是因為吃早飯還是其他事情而提前走了。
教室裡,趙至剛仍然人影不見,寧聲濤很少碰到人也不見事前也不和自己打招呼的情況。只好去問趙至剛新寢室的下鋪周律堂,周律堂說趙至剛讓他在老師點名時多應一聲,但沒說自己因為什麼事情要曠課。根據周律堂的分析,這個傢伙是因為接到了“寶貝”,也就是接到了“愛天使”所以有點神神秘秘的。
這是寧聲濤第一次聽人說起趙至剛“中獎”,接下來兩三天,趙至剛仍然顯得非常忙碌,幾乎都沒怎麼和寧聲濤碰頭。可是關於他“中獎”的訊息卻逐漸的傳了開來。
祝橫是趙至剛同寢室,他說:“趙至剛和一個胖胖的女生一起吃飯,我親眼所見,那個女生挺、怎麼說呢,也不是多漂亮,不過看得出是個貴女,家裡特有錢那種。”
李衛康和寧聲濤同寢室,搬到新區來就不再和趙至剛一個寢室,可是畢竟同寢室兩年,也許注意力更集中關注度更高,他說:“是有一個女生,瘦瘦的、高高的、長頭髮,頭髮有點黃的感覺,衣服絕對名牌,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鋼管’撿到寶了!”
王國清和趙至剛同寢室,是從永寶師專升本來到河西師大的,有些公共課和寧聲濤他們班一起上課。寧聲濤和王國清沒有太多聯絡,不過寢室相鄰,見面都打招呼。他說:“絕對有戲,這次肯定中了!剛哥接新生的時候接到寶貝了,漂亮,特漂亮,身材那個好啊。”
寧身濤不止聽到王國清、李衛康、祝橫三個人議論,不過似乎他們所說的女生都不是一個,這就奇怪了。到底是哪個版本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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