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娜和寧聲濤擠上了火車,車上的人實在太多,寧聲濤根據經驗決定就在車廂連線處不進車廂內,可裴大小姐一見連線處主要是些農民工角『色』的人,就不願意待在連線處想擠進車廂裡去。感覺上,車廂裡的人群似乎以學生居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裴翎娜當然不願意和農民工待在一堆。
普快列車車廂裡不允許吸菸,車廂連線處卻是吸菸的地方,設立了吸菸處,再加上廁所的位置也在連線處,所以車廂連線處基本上是烏煙瘴氣髒『亂』差的地方。寧聲濤不願意進車廂,一是很難擠進去,二是要吸菸就需要擠出來不方便。裴翎娜要進車廂,一是避開煙霧繚繞的吸菸處,二是在車廂內才容易找到座位,三是車廂內的人看起來整體要體面些。
寧聲濤因為前包後包,所以周圍的人怎麼擠也擠不到寧聲濤身上,相當於有了盔甲一樣。裴翎娜就不同了,不但沒有盔甲,而且還是個美女,周圍的人可能真有那種藉機揩油的。
火車裡的環境確實不太好,寧聲濤也替裴翎娜難受,不過確實沒有辦法。還好,裴翎娜的拉桿箱挺結實,是那種比較厚實的箱子,於是可以承受人的體重,大小姐就半靠坐在拉桿箱上。
麻煩的是,一段時間就會有火車上那種手推車經過,如果大家都各自在座位上坐著,那手推車經過簡直就可以被人忽視。在人多擁擠的時候,手推車一過,大家都要挪出空間讓出道路,那就更加擁擠更加混『亂』了。
等一輛手推車經過之後,裴翎娜湊近寧聲濤耳邊小聲說:“剛才你『摸』我屁股了?”
“啊?”寧聲濤被裴翎娜嚇著了,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當然他也想不到這麼文靜的美女居然隨口就說出這種話來。“我沒有!”其實,在剛剛一片混『亂』中,他的手背是碰到一個女人的屁股,不過不是裴翎娜,而是裴翎娜旁邊另一個女人。那也完全不是故意的,他的手也沒動,是那個女人退過來不經意碰上的。
那個女孩如果發話,寧聲濤也許有點不好意思有點難為情,可是那個女孩沒有說話,裴翎娜卻責怪起來,寧聲濤實在有點委屈。
“剛才我沒碰到你的,我好像碰到她的了,不過我真不是故意的。”寧聲濤悄悄的對裴翎娜說,裴翎娜聽到以後做個癟嘴的動作還故意盯著那個穿著緊繃牛仔褲的女孩看。
“那是不是很爽呢?”裴翎娜對寧聲濤咬耳朵說的這句話讓寧聲濤幾乎大汗。這個女孩可真直接,什麼都敢說什麼怕也敢做吧?
“不知道,剛才大家都在擁擠,我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我本來沒想著。”
“得了便宜還賣乖!”裴翎娜這個女孩確實是正宗的寧堅『性』格的女孩,甚至比絕大多數寧堅女孩都更加直接直率生猛。
“我真不是——”
“不是什麼?你客觀上就是碰了,主觀上就沒有覺得運氣不錯?”
寧聲濤剛想說話,突然想起古龍先生的小說中常見的說話: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女人是可以不可理喻的。
突然寧聲濤又想起,聽誰說過,說餘鍇曾經帶女孩子去看通宵錄影,也就是看那種彩『色』錄影。寧聲濤盯著裴翎娜的側臉,心想:不會說的就是這個女孩吧?敢和男生一起去看通宵錄影的女人該有多強悍?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從那次不小心之後,旁邊那個看起來也像大學生的同行還有兩個女生的馬尾辮女生居然時不時的就和寧聲濤發生身體接觸。
寧聲濤不是大帥哥,從來也不是那種“孔雀”『性』格,不會覺得是這個女生看上自己了,只能算這個女生更寧願靠近自己一些,不願意靠近她旁邊的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
第一個車站到了,沒見幾個下車的乘客,反而又擠上來三個乘客,要不是確實擠不動了,其實下面還有人,見擠不動才去了其他車門。
本來就不寬裕的空間,再擠上來三人,空間更加不寬裕。穿牛仔褲的馬尾辮女孩幾乎整個身體都靠在被書包前後夾擊的寧聲濤左側,不可避免的,豐滿的牛仔褲又多次接觸到寧聲濤的左手。
突然,他的左手碰到了另外一隻粗糙的手,寧聲濤直覺這隻手很不老實,應該是屬於那個中年胖子的,目標就是豐滿突出的牛仔褲。
寧聲濤明白了女孩為什麼往自己這邊靠,說不定就是那個可惡的胖子總是找機會揩油。
上車之後就沒有把前後書包放下來的寧聲濤本就是用書包為自己開拓空間,以免和人家擠的臉貼臉背貼背。現在女孩經過剛才又挪動了一些,整個牛仔褲就貼在寧聲濤的手背上,看來還是因為要躲避那個可恨的胖子。
當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些微的變化時,寧聲濤很不好意思起來。他終於把反背在胸前的裴翎娜的書包取了下來,嘴裡念著:“哎,壓的喘不過氣來了。”一邊念一邊將包拎在手中,這樣子,他身前空出了一點空間,書包擠佔了他左側的一定空間,女生順勢就站到了寧聲濤的身前,書包把她的身體和那中年胖子隔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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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是保持這個空間格局,女孩的身體遲早會碰到寧聲濤發生變化的地方。寧聲濤害怕女孩認為自己也是『色』狼,本來有心隔開胖子那鹹豬手,卻讓人家以為是自己有企圖,於是,把身體側了側,用裴翎娜的包拎在左手中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女孩的身體怎麼接觸他也只能碰到他的右腿。
又是火車上的餐車過來,這下實在是『亂』的不行,終於還沒有來得及消退的寧聲濤被女孩整個身體擠進了懷裡。他避無可避,終於還是顯出了原形。
好在餐車一過,寧聲濤趕緊脫離接觸,把自己保護起來。
多少年了,寧聲濤一直避免在公共場合出現這樣的情形,可是擁擠的火車,無意間又讓寧聲濤不可避免的成了“流氓”。
女孩沒有什麼反應,也許只是車上太擠太熱,臉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