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聲濤第一次離家離開父母生活在學校裡寄宿,父母對他生活費的安排是非常精心的,就會考慮到了所有的方方面面,甚至還專門給了四十元錢一個月的“交際費”,讓他大方些,多給同學買單,多辦些招待,儘可能的和同學們搞好關係。尤其是學校裡佔多數的是農村孩子,家庭條件非常有限,安家庭收入來看,當時寧聲濤在秋夕中學算是家庭條件較好的那10的孩子。
當時,寧聲濤的父母是工薪階層,收入也不很高,不過因為工作需要,父親有不少的外快收入。因此,就算是父母給寧聲濤500甚至更多的生活費也毫無困難,一貫溺愛孩子的父母卻在對孩子的勤儉節約教育上觀點相當一致,就是怎麼愛孩子也不能用錢去愛,他們認為用錢愛孩子基本上都是毀了害了孩子。
寧原基是個傳統的知識分子,絕對不是那種金錢至上的拜金主義。他因為得到恩師的賞識而變換了工作,改變了身份和地位,但他那種“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書生意氣是沒有改變的。
寧聲濤記得,本該屬於父親所得而父親卻沒有主張沒有爭取的別人欠父親的錢起碼超過10萬。這些錢都是父親參與的很多活動創收之後應該屬於父親份內卻被人忽視或者轉入了其他渠道。家裡一致支援父親,一不鬧二不要三不告。母親也是知識分子,總有一句話掛在嘴邊:“吃的虧打得攏堆。”
九十年代後期,機關單位的工資並不高,相比於那些下海的人,那些剃頭修腳賣雞蛋冰棒挑面擔的收入更少,因此也有一些人會開展一些專案,這些專案是合法的,而且是雙贏的,透過這些半市場的專案就可以增收。這種增收的收入,寧原基視為“灰『色』收入”。不同於工資獎金這些“紅『色』收入”和非法權錢交易暗箱『操』作挪用貪汙的“黑『色』收入”。
寧原基也有一句口頭禪:“人在做,天在看。”因此他是從來不沾任何“黑『色』收入”的,就是“灰『色』收入”,他也並不積極的去爭取去表功去競爭,總是分到多少就拿多少,有呢,就拿點辛苦費勞務費,沒有呢,就算了。
也可以說,“灰『色』收入”在寧聲濤復讀和讀大學那五年時間是已經成為家庭裡最大的收入來源。這還只是每次都少拿或者不拿所得到的,如果他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去主張自己的份額,那就算比例不是最大的幾份,也是多麼的可觀啊。
比較起來,江泳博的家庭收入本來和寧聲濤相差不大,卻恰好在江泳博復讀和讀大學這幾年時間裡變得最困難,原因是他母親下崗了。
九十年代後期到00年代中前期,國家推行現代企業改革,國有企業抓大放小,打破鐵飯碗,允許破產清算倒閉,江泳博的母親崔楊,在一家中小型國企上班,紅火的時候家中除了工資獎金津貼收入外還有不少的各種勞保福利,用不完的『毛』巾,穿不外的鞋,洗不完的洗衣粉,吃不完的香腸等等。
就在江泳博到秋夕中學讀書時,母親下崗了,最初只能領每個月50元的生活補貼。這下子,江泳博的家庭條件和寧聲濤就背道而馳了,原本門當戶對的家境突然發生了傾斜。在困難的日子裡,父母對江泳博仍然非常支援,希望他好好考個大學,以後找個好工作,因此他的每月生活費其實也只比寧聲濤少20元,比身邊不少農村孩子的生活費還高,在寢室裡排在第四位。寧聲濤排第三位,前兩位,一位是等著招空飛的焦仲甫,一位是花著弟弟打工的錢的張耀暉。
焦仲甫每月生活費400元,主要因為他高三招空飛時其他條件都夠格過關唯獨體重差了兩斤,復讀一年希望能夠長出至少兩斤肉,然後順利空招,今後就算不做飛行員做地勤人員,收入也相當可觀。
張耀暉家庭條件並不好,但為了保證一個孩子讀大學,家裡的老二放棄了高中,初中畢業就打工去了,這樣,一家人三個人打工養兩個學生,條件有很大改觀。張耀暉的每月生活費350元,這也不是他真的不懂得節約,三大原因造成他的生活費高於很多農村孩子。
張耀暉每月的生活費都不是自己一個人花掉的,而且很多人都幫了忙。為什麼呢?因為他是寧聲濤認識的朋友中第一豪邁第一喜歡請客送禮物的人。這也是他的朋友滿天下的一個原因。寧聲濤辦招待請客至少需要理由,張耀暉從不需要理由,比如說大家一起在麵館吃麵,寧聲濤會為認識的人或者同班同學中有過交往說過話的同學買單。張耀暉要買單的人可多了,認識的,同學和什麼老鄉,不認識的,同學和老鄉的朋友,見過面的,都行!
第二個原因使張耀暉的生活費高於寧聲濤和江泳博,他也喜歡買書。這一點不比寧聲濤的慾望小,只要見到喜歡的書,那是不論價錢的借錢都要買。不過如果有朋友也很喜歡,他連最喜歡的書都能夠忍痛割愛讓給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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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原因是張耀暉喜歡吃肉。他幾乎每頓飯一定要有肉,沒有肉吃或者沒有吃肉就會非常難受,難受的好像吃其他的都不飽,只有吃了肉才能滿足自己的身體需要。
雖說張耀暉永遠都不是寧聲濤最好的朋友,但是他永遠都像一個哥哥照顧弟弟一樣,從來都對寧聲濤非常關照非常貼心。不過他的朋友實在太多,就好像一個男人可以說自己對五個女人一樣的愛,從來不分主次輕重,大家都是平等的,問題是,你既然屬於這個女人,又怎能同時屬於另一個女人呢?張耀暉的朋友太多,註定寧聲濤可以算他的好朋友,卻永遠不會成為最好朋友。他甚至不知道,張耀暉有沒有那種最好朋友?
到了讀大學的時候,寧聲濤的生活費漲了一部分,變成每個月400元,同高四時一樣,寧聲濤每個月根本用不完,不但有剩餘,而且有時候剩餘還很多。因為他仍然堅持了人民幣兌美元匯率的標準。也就是說,每個月到最後,這個月的總消費除以天數一定要小於827。這樣子,其實很多時候他的消費都在200元到250元之間。
到了大學,寧聲濤不但有計劃的堅持著匯率標準,而且還引進了恩格爾係數。因此,他總是花最少的錢攝入足夠多的食物,然後花更多的錢用於其他用途,這樣才能保證恩格爾係數不高於50。
恩格爾係數是食品支出總額佔個人消費支出總額的比重。19世紀德國統計學家恩格爾根據統計資料,對消費結構的變化得出一個規律:一個家庭收入越少,家庭收入中或總支出中)用來購買食物的支出所佔的比例就越大,隨著家庭收入的增加,家庭收入中或總支出中)用來購買食物的支出比例則會下降。推而廣之,一個國家越窮,每個國民的平均收入中或平均支出中)用於購買食物的支出所佔比例就越大,隨著國家的富裕,這個比例呈下降趨勢。
恩格爾係數越低,說明這個國家這個家庭越富裕,恩格爾係數越高,說明這個國家這個家庭越貧窮。寧聲濤時刻關注中國恩格爾係數變化,他不願意自己的恩格爾係數高於國家的恩格爾係數,拖國家的後腿。
大一的一年時間裡,趙至剛還延長著自己和謝明玲的愛情跑道,並沒有花心的去獵豔,尋找其他女孩。因此,整個大一,寧聲濤第一次和一個同齡男生一起毫無束縛毫無顧忌的飛翔。
顯然,趙至剛比寧聲濤更加懂得社會,更加熟悉社會,更加明白應該怎樣去獲取自己需要的,怎樣去平衡自己的慾望。
也許因為是新生,趙至剛的賭『性』沒敢表現出來,雖說每次打“雙摳”總是希望帶點彩頭,可是基本上不談錢。完全不像大三大四時,除了偶爾打籃球偶爾上課之外都把時間花在麻將上。
大一的時候,趙至剛和寧聲濤兩個人一起幹過很多事,他們之間的交集達到了80以上,完全可以形容為形影不離。無論是去食堂吃飯還是去教室上課,無論是夏天在一層樓共用的浴室洗冷水澡還是冬天去學校浴室洗熱水澡,無論是見聯誼寢室的女同學還是週末出去登山,無論是一起看通宵錄影還是去大眾舞廳跳莎莎舞,他們總是在一起。
寧聲濤和趙至剛也有不在一起的時候,趙至剛偶爾打籃球和寧聲濤偶爾踢足球,趙至剛週末睡懶覺和寧聲濤去圖書館,趙至剛和女網友上通宵網咖寧聲濤上晚自習在校園路燈下看通宵書。
寧聲濤在大一的時候埋藏了七年多的慾望解禁了,他很快懂得了錄影廳在12點之前放港臺武打槍戰喜劇片,之後到7點都是成年人的動作片。很多似是而非的知識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全面的再認識和新視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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