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泳博和寧聲濤在足球場上快樂的奔跑著,兩人的友誼也在足球場上不斷的成長。
寧聲濤也曾經希望張連城能夠找到足球的快樂,可是張連城偶爾來和江泳博、寧聲濤踢一會兒球,卻總是找不到一點點快樂,他的身體對抗『性』非常糟,但凡被人緊『逼』,他的技術和體質都不足以支援他控制足球,於是最初兩三次帶有對抗『性』質的比賽之後,張連城就遠離了足球,因為每次踢半個小時的足球,他就會被擠倒、撞倒、拉倒、剷倒四五次。對於他來說,足球只是“野蠻人”的運動。
張連城越來越不敢上球場,根本無法和江泳博、寧聲濤一樣去體會足球帶來的快樂,他只能體會到無情的傷痛。張連城在一班,一班有著非常重大的目標,那就是要建設整個全市最強的班級,因此張連城也沒有寧聲濤和江泳博這麼自由,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課外時間。
俞德仍然留在一班,這是寧聲濤非常驚訝的事情,他問過張連城,得到的回答是現在俞德一個人坐教室老師的講桌旁的位置。
寧聲濤想著,當初為什麼就不能讓俞德一個人坐那個位置呢?非要把自己和俞德捆綁在一起,結果使自己高一年級幾乎沒聽課,全都靠自學。
“俞德現在難道就很老實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聽課?”
“其實他聽不聽課不重要,只要他不影響課堂紀律課堂秩序就是對班級最大的貢獻了,現在來看,他一般很多時候都在睡覺。老師們一般會提醒他一次,如果他還接著睡覺,那老師們都不會管他的。”
“為什麼高一的時候不讓他好好睡覺呢?非要讓我陪著他玩兒?”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高一和高二還是有區別的,高一是第一年,高二總比高一更成熟些更穩重些吧。”
“那就是說,我陪伴他度過最危險時期,現在他無害了,於是就不需要犧牲其他人了?”
“這個我就不太明白了。也許是,也許不是。”
寧聲濤內心深處其實有點不理智的奢望,他希望自己離開一班之後,俞德能夠把班上的自習課或者平時的課堂紀律搞得『亂』七八糟的。一方面使自己更有成就感,俞德離開自己就會變成無人能制的魔王;另一方面也想讓湯金炬老師受到懲罰。
寧聲濤失望的是,一班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離開發生什麼變化,俞德也沒有因為失去自己的“鎮守鎮定”而失去理智。
當初俞德知道寧聲濤要考文科去的時候,他還勸過寧聲濤。
“『裸』人,你喜歡文科嗎?你根本就不喜歡文科去文科幹什麼?就算你想躲開我的干擾,你也可以去三班啊?”
為了不讓俞德認定自己是怕了他要躲開他才去的其他班,寧聲濤決定不去理科班,只去文科班。
在分班考試前,不少的風聲就在說分班考試多麼嚴謹多麼規範,俞德一定考不上一班,所以他很可能會去三班,再透過三班去考一個不錯的成績,重新回到一班。
寧聲濤之所以不去三班,就是怕俞德也會去三班,之所以不報一班,就是怕俞德留在一班,或者說分去了三班過一陣子又重新回到一班。
幾乎可以說,寧聲濤之所以從理科走向了文科,俞德產生的影響佔一半。那就是寧聲濤認為只有去文科才能躲開俞德,否則自己在天佳中學就覺得擺脫不了俞德的干擾。
“我不去三班,我喜歡文科,你沒聽廖校長說選擇的三大原則嗎?第一是興趣的原則,就是你要選擇時必須考慮自己的興趣愛好,沒有興趣愛好學起來就特別痛苦,效率高不起來。第二是優勢原則,你的文科好就選文科,理科好就選理科。就是揚長避短,把自己的長處去高考場展示出來,獲得最好的效果。第三就是迴避原則,如果沒有優勢學科,那就看看有沒有特別差的學科,然後選擇迴避,使自己至少不用揚短,自取其辱。”
“避短原則對你有個屁用!你最短的是英語,選哪個都一樣。又迴避不了英語!”
“我用的是第一二原則,就是興趣原則和優勢原則。”
“你有興趣嗎?我從來都看不到你看文科的書。”
“是啊,在一班的時候知道這個班肯定是理科班,所有隻要有點時間當然要看理科,在一班看文科有沒有效果沒有價值。其實我從小學開始就特別喜歡文科。”
“揚長原則也不對啊。你的政治在班上就是中等水平,語文好些,語文也是文理科都不用選的。你的歷史我看野史你比較清楚,書上的考試的你未必行。”
“都說了,是一班重理科,所以平時沒有特別去學習去關注。去了文科班自然就重視取來了。”
“你的數理化的底子都不錯,去了文科可惜了。你不是說如果不是因為鬧肚子遲到了,你的物理一樣可以參加全國奧賽嗎?你選了文科,之前學的理科知識可能都毫無用處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的每個選擇都一定完美。沒有人在放棄一些東西的時候不覺得可惜,那又有什麼辦法?沒有失去,就不可能有得到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