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聲濤對張連城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一是長得頗有點像動畫片《機器貓》中的大雄,二是他怪異的抱書包方式。當時在寧聲濤眼中,百個學生裡未必有一個是用雙手抱書包的,更何況是他那種緊緊抱在胸前,單說這種抱法手臂必然屈曲,一旦久了,手臂就會痠痛。也真是怪了,張連城就喜歡這樣的方式來“背”書包。
寧聲濤後來問過張連城,你為什麼不把書包背在背上呢?張連城的解釋是安全。是書包安全還是人安全?寧聲濤就不得而知了。於是寧聲濤又問張連城你這麼抱書包多長時間了?張連城的回答是小學就習慣抱著書包。
據寧聲濤的觀察,整個高中三年,他確實從沒有一次看見張連城是把書包背在後背上的,全都是抱在胸前,而且不論是書包裡沒幾本書很輕的時候還是有了很多書而變得很重的時候都一樣。
曾經有一次張連城的書包裡放了不少書,寧聲濤估計起碼20多斤重,張連城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男生居然還是抱著,寧聲濤力氣比張連城大,身體素質也強於他,結果他抱了這個書包不到三分鐘就覺得手臂痠痛,吃不住力了。
寧聲濤聽不到張連城完整的解釋,只能推測這個男生一定是遇到過什麼事情,尤其是在才開始讀書的時候,遇到了其他同學欺負他或者給他開玩笑,經常扯他背在背上的書包或者拉開他的書包往外面拿東西或者往裡面放東西,於是才使得他極度缺乏安全感,總是要把書包抱在胸前才能擁有安全感,才能放心。
當然,寧聲濤的猜測可能是從心理學的角度是思考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估計張連城自己才真正知道。
張連城對寧聲濤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呢?
寧聲濤在他們第一次見面後大約五六年時候之後問過張連城。
“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的,那你當時對我的印象是怎樣的呢?”寧聲濤在對張連城說出了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之後也想知道張連城對自己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我記得當時我遲到了,家裡的鬧鐘壞了,我父母又上班去了,於是我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五十多了。”
“我記得你們家當時距離學校也有四五分鐘的距離,你也真是遲到的很及時。要不然我們還真的很難認識。”
“是啊。我當時上樓梯就碰到一群學生朝樓下走,我感覺好像是我們班的,有些同學上午報名的時候曾經見過,只不過都不熟悉,也就是交學費領學號分班級的時候見了一下,很難認準確。”
“你不是天佳中學初中畢業升上來的嗎?難道一班就沒有你們初中同學?”
“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我在初三的時候是六班,我們班很多學生都喜歡學習體育美術舞蹈音樂這些旁門左道。認真讀書的不多,也就是說這個班是整個天佳中學初94級成績最糟糕的一個班。全年級六個班,當時中考前的模擬考試基本上都是六班最差。”
“也不差啊,至少你就是六班的,你還在中考中考出了621分的好成績,比江龍中學605分的省重點線都高出了16分!所以你才能夠讀615分標準入門線的一班實驗班。我在江龍中學畢業的,我中考都比你少了23分,不但沒上江龍中學的線,而且也上不了一班實驗班的線。我記得你初中的英語也不是特別好,中考也就剛好比我多了23分,是113分吧。這個分數到我們班也是連平均分都不到的成績,算不得優秀,我們班當時的中考英語平均分都有117分。”
“是啊。我初中的英語是一般,所以高一的時候英語也不算好啊。有時候也只有60多分。”
“是100分制的吧,放到150分制也可以接近100分了。”
“你好像說過,我想起來了,你初中班上的同學一大半都沒有考上天佳的市重點分數線563分。於是要麼不讀高中了,要麼就去其他那些沒有牌子的普通高中讀。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20來個留在天佳讀高中,多數又是讀的四班和五班這兩個普通班。是吧?”
“就是啊。我是我們班唯一一個考上了一班的,也是我們班中考第一名,可是我們班的第二名曾『露』也只有587分,讀的是三班,也就是市重點分數線上20分的班級。”
“三班是理科班嘛。”
“是啊。我們班第三名當時是誰我也記不得了,不過聽說是讀的四班。也就是說除了第一二名,我們六班就沒有人在中考上了市重點分數線。你說這個差距有多大!”
“天佳的初中這麼差嗎?”
“也不是,是我們班特別差,我們那個班主任不太負責,也沒有什麼方法,總之班級的學風和紀律都不太好。人家二班和五班據說除了去江龍中學讀高中的,剩下的就是大部分都留在了天佳。而且一班除了從農村學校和那些縣城招回來的學生,主體都是二班和五班的初三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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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兩個班真是很厲害了。要不是學校有政策,想辦一個特『色』實驗班的話,說不定二班和五班就會有大量的學生考去了江龍高中了。”
“是啊。所以你也不能說天佳的初中質量不好,當時還是要看班主任的管理方法和教育理念。”
“所以你在一班裡沒有你初中時候的同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