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徵慧是個很奇妙的女孩,她不但有著超越同伴的美麗外貌,而且有著超越同班女友的特殊信仰。那是一種愛信仰,朋友說她為了愛期待愛都走火入魔了。
也難怪,袁徵慧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一個賣雜貨的小貨郎跑了。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在袁徵慧的印象中,父親不但受母親的氣,而且受岳母岳母、大舅二舅小姨、大舅媽二舅媽小姨父、大伯母小叔孃的氣,甚至受鄰居的氣,受村裡所有人的氣。
最讓袁徵慧抬不起頭來的事情還是兩個事,其實歸結起來也就是一個事。她媽媽劉燕是個很不安分的人,不但特別喜歡交朋友,而且朋友幾乎都是男的。人人說她母親年輕時很漂亮,是因為被一個下鄉來的大城市的城裡人騙財騙『色』最後才弄到嫁給她爸爸的命運。村裡人都說劉燕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袁徵慧的母親不但遭遇過騙財騙『色』,而且還有一個沒法子證實的流傳,村裡總有人說袁徵慧不是她爸爸的女兒,而是劉燕被村裡的一個流氓成啟侮辱後留下的野種。袁徵慧一直想知道,可是她一直找不到任何證據。不但父親不承認,而且母親面對自己的質問時也同樣否認。最讓人難以承受的是,那個叫做成啟的流氓在袁徵慧讀高中的時候就被因為多項流氓行為造成的罪名數罪併罰處以死刑,這就讓袁徵慧的身世變成了難以解開的謎。
九十年代初還不像後來可以有成熟的dna技術來進行親子鑑定,袁徵慧一直生活在搖擺當中,有時候自己承認自己是父親袁石凱的女兒,有時候自己又特別厭惡和瞧不起這個懦弱乾巴瘦小的父親。村裡人都嘲笑袁徵慧的父親,一個袁世凱,一個袁石凱,就一字之差,音調之差,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不同的兩個境界。
劉燕離開袁徵慧的時候,袁徵慧只有4歲。剛好記得母親離開了自己和父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袁徵慧的『性』格肯定很那些家庭和睦從小得到家人呵護溺愛的孩子不同。
袁徵慧的名字其實不可能出自農村泥瓦匠出生學歷為高小的袁石凱之手。她小學時候的名字叫做袁鳳,不少的孩子都因為她的『性』格中有一種癲狂和瘋魔而叫她“瘋丫頭”。讀初中的時候,袁徵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袁飛,寓意自己以後一定要飛出小山村,飛到另一個世界。
到了高中,袁徵慧班上有個特別不愛乾淨的小胖子男生也叫袁飛,於是男生被人叫做袁飛兒,袁徵慧被人叫做袁飛妹兒。
高三的時候,袁徵慧看宗教書籍,看到了佛家裡面有“佛家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蘊熾盛苦。其中第五個叫做“怨憎會”,於是她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袁徵慧”。本來也使用過“袁珍慧”,又覺得不喜歡,太女生了。
這邊江泳博昨晚沒睡好,慢慢的還真是眯上眼睛頭枕著交叉的雙手睡著了。那邊雲程和寧聲濤還在聊天。
“你們是去泡溫泉的嗎?”雲程問寧聲濤。
“是啊。我一個朋友的女朋友在那裡上班,所以就過來玩玩。”
“不是他嗎?”
“不是他,另一個朋友。他們今早就坐警車會蓉景了。”
“坐警車,犯事兒了?”
“沒有,那是他們的熟人,順帶著就把他們接走了。”
“你們怎麼沒有一起走呢?”
“我不喜歡坐警車,很難受。”
“哦。我們也是來泡溫泉的,你說好不好笑,居然有個老闆來找我說,如果讓我的朋友陪他泡溫泉,他願意出3萬。還說日本都是男女一起泡溫泉的。”
寧聲濤知道雲程說的這個陪人泡溫泉老闆願意出3萬的朋友就是現在和江泳博挨著坐在一起的女孩。
“我聽說有,但可能不是所有的,應該是在日本有不少的溫泉可以允許混浴,男女在一起泡。”
“那是情侶還差不多,和陌生人一起泡溫泉,那多難受。不過要是跟游泳池一樣,應該也可以,就是大家都穿著泳衣去泡溫泉。”
“可能吧,我也沒見過男女一起泡溫泉的。”
“你知道後來那個老闆給多少錢嗎?”
“什麼給多少錢?難道你朋友真和人家一起泡?”
“不是,最後他又說如果我朋友願意,他可以出10萬,去那種『露』天的小池子泡。”
“你朋友不幹吧?”
“把我們當成什麼啦?慧慧才不幹呢。”
“她叫什麼?慧慧?”
“她叫袁徵慧啊。”
“怨憎會?”
“什麼怨憎會,是袁徵慧,袁世凱的‘袁’,征服的‘徵’,智慧的‘慧’。還怨憎會?哦,你知道怨憎會啊?”
“是啊,我也學過佛家八苦。我知道第六個就是‘怨憎會’,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就是人生的八種苦難。”
“怪不得。真沒有幾個人能夠從她的名字想到‘怨憎會’的。你果然是個讀過很多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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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兩個人就專門去泡溫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