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泳博和寧聲濤說話的時候,不時能聽到前面兩個女孩的輕微笑聲,不過卻再也沒有扭頭來看兩人。寧聲濤和江泳博都特別想看看坐在裡面靠窗戶位置的那個女生的臉,可惜被外面的女生和座位靠背擋住了,根本就無法看到。
“嗯。你怎麼突然話這麼多?”
“多嗎?”
“也對,你在大學裡和那個誰,那個是不是周律堂的,你們好像就叫做‘瘋流組合’不是?”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還不知道,是你說的,還是桂花說的,不記得了。你是瘋子哲學家,他是流氓哲學家,你們合在一起就叫做‘瘋流組合’對吧。我也納悶了,你瘋就瘋吧,怎麼和你在一起談論人生的人總是流氓呢?我們該也算是‘瘋流組合’了吧?哈哈”
“難道我有特異功能,但凡和我在一起的男生一定會逐漸成長為‘流氓哲學家’?你不是哲學那個共同課都不及格還要重修的人嗎?看來應該多和我說說話,早點和我說說話,變成了‘流氓哲學家’哪兒還存在哲學學不好,考不過的,你直接都哲學家了嘛。”
“你的話不是說給我聽的吧?剛才怎麼沒見你說那麼多話?”江泳博眯著眼睛以非常曖昧的眼神盯著寧聲濤說。
“哪有?”
“你是見到漂亮妹妹哲學細胞才起床吧?哈哈。剛才悶聲不開腔的,原來是沒有合適聽眾啊?”
“你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就下車了。”
“你要跑著回去?不會是跟著汽車屁股後面跑吧?”
“我總可以走吧。我又不是沒走過,從磐安到俞東我走鐵路走了20公里,火車才跑十多分鐘的路程我走了四個多小時,鐵路不好走,走大步腿不夠長,走小步腿不夠短。兩根枕木之間的距離不長不短的,一根一根走呢,太短了,兩根一步走呢,又太長了,我都只能走鐵軌上,鐵軌又太窄,跟走平衡木一樣。那次太費勁了,而且鐵路周邊沒有商店,沒地方買水喝,只能在山洞裡喝滴下來的水和田裡的水。”
“是的,你夠耐力。換我,我寧願躺在鐵軌上滑。”
“是啊,你就是不好運動,不喜歡跑步走路。動不動就要坐車打車,不喜歡走路的人以後可能會有很多路要走呢。老天爺看著的。”
“那可不一定,正是因為我不喜歡走路,所以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買車,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都開上寶馬了,你還在路邊走著呢。”江泳博的一句戲言,居然還真是在15年之後實現了。
“廢話,不喜歡走路就能買寶馬?我才不信呢。老天爺可憐我們這些走夠了人生之路的人才會有寶馬車開呢。”
“屁話!你都沒有渴望怎麼可能得到?正是有渴望的人才會努力朝那個方向去前進,才有希望實現。”
其實在寧、江、張三人之中,寧聲濤一直擅長短跑,也喜歡走長途的路。張連城一直擅長中長跑,喜歡走短途的路。江泳博一直擅長不跑,而且根本長路短路都不喜歡走!
之所以說江泳博擅長不跑,主要還在於,以寧聲濤在班級裡1500米排名最後四五位的長跑一樣可以穩穩超越江泳博;以張連城在班級裡100米排名倒數四五位的實力同樣可以超越江泳博。之所以說他不喜歡走,那是路過身邊只有有人騎著腳踏車他一定要去搭一程。但凡有車的地方,他絕對不會走路,不是乘公車就是打計程車。
當然,江泳博也不是不會跑,而是不喜歡跑,尤其是沒有足球的空跑。如果有足球的時候,大家一起踢校園足球,江泳博絕對是天佳中學全校前五,年級數一數二的水平。他的人球結合能力簡直出神入化,完全不依靠速度,依靠技術就能成為全校著名甚至全地區著名的校園足球中場組織者,更難得的是,他不但善於組織全隊攻防,而且還善於助攻隊友進球,而且自己也能找到合理的位置直接進球,還有一腳出『色』的遠『射』。似乎對於江泳博來說,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值得走路跑步,只有足球才有這個魅力,能激發他這個方面的動力。
“不要以為我非要寶馬不可以,我喜歡走路,只要有路,我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