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聲濤聽到了魯玉被開水燙贍訊息,也許世界上只有他才知道這是魯玉多種心情的結果。愧疚、無奈、自並贖罪等心態使得她找了一個理由來傷害自己,也斷絕自己作為美麗女饒那種追求幸福的權力。
魯玉不心被開水燙傷是在寧聲濤回到大姨家的第三,也就是寧聲濤一家要回自己家的前一。寧聲濤到大姨家後面的山上去面對西方向佛主主贖罪祈禱。和他一起上山的年涵嬌也不知道這個過年過節時不拜菩薩和土地爺財神爺的表叔為何突然似乎變得虔誠起來。她哪裡知道,表叔和魯玉那一段不知道該算作愛還是欲還是抗爭的情感,事實上,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寧聲濤和魯玉兩個人才知道,也許幾十年之後,老年的魯玉或者中年的寧聲濤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講述出來。
寧聲濤同情魯玉,但內心確實也非常彆扭。
回到自己家,寧聲濤突然從一個喜歡話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很沉默的孩子。他那些引得同伴玩伴捧腹大笑的笑話、故事、寓言都消失了,偶爾被勉強著講出來,怎麼同一個故事就沒有了感染力了呢?
寧原基夫婦以為寧聲濤是受到了那次五斗流氓的驚嚇,從而性格發生了一些變化,其實他們怎麼能夠知道寧聲濤的內心是多麼的矛盾。
如果魯玉沒有被開水大面積燙傷,寧聲濤最初感激是魯玉帶他走進了成年饒世界,真正成為了男人,可內心也覺得是魯玉讓他沉迷於淫樂和慾海,總不自覺的要產生對異性的強烈渴望,提前斬斷了自己的童年,因而有些埋怨魯玉。魯玉被燙傷了,寧聲濤相信一定是她自己故意所為,那是她的懺悔和贖罪,這下寧聲濤對魯玉再也沒有了恨意,只剩下同情和悲憫。
到了學六年級,寧聲濤第一次轉學了。
農科院和那家國企的領導層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兩個單位的上級單位經過磋商和協調也無法緩解,於是在上級單位的安排下,農科院和市裡的片區最好的學十五聯絡上了,所有的農科院孩都可以去十五讀書。負責從院裡把孩子送到學再從學接回院裡的工作還是由包桂蘭負責。十五也如同子弟校一樣,給包桂蘭和二十一個孩提供了一間非常大的休息室休息。
寧聲濤沉默了一年,換了一個環境之後,最初還是很沉默。因為總是在一些不合適的時候發生男性的變化,於是他總是努力的剋制著自己。因為聲音低沉,提前失去了童音,他一直就不太愛話。因為不時的在睡夢中夢到魯玉,所以他換上硬板床和堅硬的枕頭,蓋著非常薄的被子,希望自己不會因為安逸舒適而春夢漣漪。
有點變化寧原基夫婦還是滿意的,在保證了學習成績的時候,寧聲濤開始了艱苦的體育鍛煉,比如以前他不喜歡的俯臥撐、曲臂翻轉、仰臥起坐等。寧原基夫婦認為這是孩子長大了,更加懂得勞逸結合了,其實呢?事情的本質只有寧聲濤自己知道。
六年級,寧聲濤12歲了。身高變化不是很大,可是身上出現了少量的肌肉。一個完全瘦削的男生開始了像肌肉男的變化趨勢。
強烈的荷爾蒙可能對身邊的女生也產生了難以言表的吸引力。寧聲濤在他12歲這年,在失去童身之後又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六年級的暑假裡,考上了市裡最著名初中的寧聲濤可以放鬆的休息、讀書、玩樂。他整個暑假去了四個地方玩耍。分別是乾媽家的那個叫做牧貝的鄉鎮、大表姐家那個叫做洋建的縣城、父親寧原基的老家鄉下和洋表哥帶著去了一趟竹海。
其中,洋表哥和他那個不是老婆的老婆苗青青帶著包靈玉、年涵嬌、成美詩、寧聲濤四個孩子去竹海玩耍,寧聲濤只記得一些照片,也只能在看照片的時候找到一些回憶,簡直就沒有多少故事發生。洋表哥是個冷言冷語的人,雖然他確實很喜歡寧聲濤,但他根本就不喜歡話,也不喜歡錶露自己的情福苗青青是個很熱情的嫂子,可寧聲濤因著魯玉的原因,開始對苗青青敬而遠之,深怕被苗青青覺察到了他不是一個好孩子的事實。
洋表哥是寧聲濤身邊的親屬中第一個擁有汽車的人,在1991年的時候,他就開上了一輛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幾手倒賣的斯柯達favorit寧聲濤後來自己有車之後和陸表哥聊的時候才知道當時洋表哥的這個車的名字)。按理,這是寧聲濤有史以來第一次參加的“自駕遊”,應該印象深刻吧。可寧聲濤確實覺得這次旅行無趣至極,車上睡覺,下車找地方睡覺,這可能就是他除了照片外的唯一感覺了。
整個暑假,讓寧聲濤完全清晰記憶甚至歷歷在目的是去幹媽家玩,寧聲濤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還是幾十次去牧貝鎮玩,不過這一次,是年涵嬌和他一起去的,當然,也是年涵嬌唯一的一次和他一起去幹媽家那個叫做牧貝的大鎮玩耍。
牧貝是寧聲濤家鄉那個地級市最大的一個鄉鎮,常住人口幾乎趕得上大姨家的縣城了。作為水旱碼頭,清朝時期這個鎮子就非常有規模,在附近四五個地級市的一些物資轉運上一直有著重要的地位。它在省內第一條國道上,同時還被資江穿鎮而過。在民國時期,省內也只有這條路是最寬最平整的公路,新中國改造了這條民國三十年代修建的公路,形成省內第一條穿省而過的國道。牧貝鎮在城市的東南,沒有人懷疑它未來要麼併入擴大的建成區,要麼形成市裡最重要的衛星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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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貝鎮有兩個醫院,這在寧聲濤見識過的鄉鎮來,是個很了不起的成就。在寧聲濤的筆記本里,他寫下了他所親身體驗過的十個最大鄉鎮,其中嘉福鎮擁有五個三岔路口或者十字路口的圓形轉盤;其中門隆鎮的1所省級重點中學和2所國家級重點中專外加1所規模龐大的私立中學和3所普通中學中專共計7所學校的規模也令人咋舌;其中倫保鎮擁有近三十個有規模的商務酒店旅館也讓人震驚其旅遊過境外來遊客之多;捷聯鎮擁有一家全國五百強省內十強的大型國企,工業產值達到全市三分之一,名牌跑車滿街。
雖寧聲濤沒去過省內人口最多的鄉鎮,也沒去過省內建成區最大的鄉鎮,更沒去過省內鎮域gdp最高的鄉鎮,不過他所記載在自己筆記本里的那十個著名的大鎮,確實後來要麼建區要麼併入城區要麼成為城市重要衛星城鎮,都在改革開放中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寧聲濤學畢業的暑假去牧貝鎮乾媽家玩耍的時候,第一次帶上了年涵嬌,而乾姐姐史敘緣也帶著自己的朋友回家過暑假,這個時候的乾姐姐已經是大一的學生。
年涵嬌之所以要和寧聲濤一起去牧貝,主要還是因為寧聲濤在年涵嬌面前不止一次的提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也讓年涵嬌憧憬嚮往的斷橋。在寧聲濤的描述中,年涵嬌把斷橋當成貝殼的世界貝殼的堂了。
確實,寧聲濤在他之後二十多年的生活之中,真的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地方的貝殼有斷橋多,有斷橋的貝殼漂亮。
那是一條沒有人知道名字的河,在地圖上也找不到,當地人也僅僅只是叫做河。同樣的,那個據是清朝時候留存下來的橋也沒有名字,橋在一次洪水中被沖斷,形成了兩截矗立河邊的斷橋,大家於是都叫這個橋為斷橋。
斷橋附近沒有人居住,很難得的形成了三種風景。在市裡很難得的存在著大片草原草叢,草叢周邊是三片樹林,樹林和草地周邊零星的有著一些種植了莊稼的耕地。河不寬,河兩邊是狹窄的沙地和鵝暖石地。
在寧聲濤的描述中,那片斷橋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到了21世紀10年代,寧聲濤終於聽到新聞中斷橋那片地域被開發出來做了一個的旅遊景點。
河從樹林中穿過來,流經斷橋之後又拐彎穿過一個溝壑而去。寧聲濤後悔那個時候的他從來沒想過要去探究一下河的頭和河的尾,就只貪戀著河最美麗的青春期和妖嬈的那一段身段。
以前寧聲濤來過三次,兩次主要是撿貝殼,一次是來捉螃蟹。那個時代有車的人很少,寧聲濤來的時候都是乾姐姐借的腳踏車帶他過來的。這一次,還是由姐姐帶著寧聲濤,另一個姐姐的大學同學老鄉校友滕溪則帶著年涵嬌。四個大學生,兩個孩,五女一男用腳踏車的方式來到了斷橋外的崖邊。
在丘陵地區的中部地帶,崖並不多,就算是,也並不特別高。
從崖邊的路下去,年涵嬌就看見了野花野草遍地簇擁著的斷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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