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顯眼的還應該屬趙禎,那雙眼睛中的幸災樂禍和快意,都流出來並且快要把整間屋子都填滿了,季安都要被淹了。
趙禎這次過來就是來看季安的笑話的,季安不是一直處處比他厲害嗎?小小年紀就奉為神話,現在就讓他見證一下神話的落幕吧!
而他將在韓耀坤的帶領下開創新的篇章,以後的歷史將由他書寫,被萬世銘記,而季安這個名字只會被遺留在垃圾堆,無人所知。
這樣想著,趙禎心頭就暢快得很,他真的很想出言奚落幾句,不過前不久剛剛被韓耀坤教訓過,趙禎這個時候不太敢。
再者說,現在這裡的人都是被季安蠱惑的人,他們都當季安是英雄,他要是真敢說什麼,怕是會走不出去。
他上次不過就多問了那麼一句,就被一個異能者把腳指頭踩成粉碎性骨折,幸好他本身是科研院的人,跟在韓耀坤身邊,身上也有些功勳值,這才請到治癒系異能者幫他治療,沒有受罪。
幾人還沒說上幾句話,門又被推開了,這次來的都是老熟人:周勤、袁明安、孔中城、萬雪迎,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季安不認識她,但是她卻對季安熟悉無比的人——向童欣,為季安修補所有內傷的治癒系異能者。
那時候季安昏迷,自然是不知道的。
季安見都是老熟人,就更沒有起身客套的打算。
周勤已經知道發生季安身上的一切事情,包括他死而複生後失去了異能,這件事可比他斷腿嚴重多了。
周勤上上下下打量著季安,不見季安身上有任何的頹唐之色,狀態很是平和,可比他之前的狀態好多了,唯一可能就是失去異能後頭太疼了,他一直在揉著頭。
“你感覺怎麼樣?”周勤問道。
“還好,就是頭疼。”季安問道:“慈幼院裡的孩子們還好吧,有沒有嚇到?”
“其他孩子們都好,有你保護,只受到一點皮外傷,上些藥也就沒事了。倒是小石頭他可能是被你嚇到了,這幾天晚上做夢一直喊你的名字。本來他聽說你醒了,鬧著要跟小玫瑰來一起看你的,可是昨個晚上半夜突然就發起燒來,我就沒讓他們來。”
想到小石頭,季安笑了笑,“他應該是被我嚇得發燒了,等我養幾日過去看他。”
周勤沒想到季安再次提及這些孩子還能這麼平和,甚至提到小石頭和小玫瑰的時候格外溫柔,他以為季安異能被毀,多多少少都會怪到這些孩子身上一些。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季安的精神力不會被毀,他的人生還有大好的未來。
以他的聰明才智,才這麼幾天就搞出營養劑和空間儲物道具,以後還不一定會搞出什麼更驚天動地的科研成果。
結果就因為這幾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把他的前程給毀了,怎能不遷怒。
周勤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這話倒是把季安問的呆愣了,“為什麼要怪那些孩子們,當初是我自己執意要去救人的。我是一個成年人了,不是三兩歲的小孩,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代表的含義。既然我做那樣的決定,就代表著我知道這兒決定背後的後果,我可以承受得了。”
這下輪到周勤楞了,他不知道聯想到什麼,再次追問季安道:“那麼你的事業呢,你最喜歡搞科研,當初投奔到咱們京市基地就是因為你喜歡科研,而京市基地是所有基地中最支援科研事業的。為了能順利搞研究,你甚至不惜以身犯險,勇闖喪屍窩就是為了能拿到那批實驗器材好用來跟京市基地談判下一個單獨的實驗室?”
“這和我異能廢掉有什麼關系,末世前大家都沒有異能,難道就沒有科學家了嗎?就沒有人搞科研了嗎?那些天才不是一樣搞出跨越時代,在當時那個年代的人看起來完全不可能創造出來的東西嗎?。”
“呵……”一聲突兀的冷笑在會客室內不合時宜的響起來,眾人的視線都被趙禎吸引過去。
本來趙禎就一直在壓抑,他真很難才控制住沒有落井下石,偏生季安不知好歹,竟還敢當著他的面大放厥詞,趙禎真的忍不住了。
趙禎眼中都是終於能把心裡話說出來的快意,他譏諷季安道:“季安,你在說什麼夢話,有精神系和沒有精神系異能就是不同。
我們有精神系異能的人的大腦就就好比這世界上最精密的超級計算機,我們所有的一切推演計算甚至不需要記錄就可以在腦內完成。
我們的眼睛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掃描器,它能把所見到的一切都精準的掃描下來,然後一比一還原。
這些你還能做到嗎?不能了吧?恐怕你現在閱讀的時候連一目十行都無法做到。”
趙禎得意的不行,就好像季安這個昔日總是壓在他頭上的勝利者已經敗落,跌落到泥中,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
趙禎像是炫耀似的道:“這些都做不到的你,還拿什麼跟我們這些處處都壓你一頭的精神系異能者比?就憑你現在是一個廢人,也敢大言不慚的說繼續搞科研,季安,吹牛皮不上稅的所以你就隨便吹咯?”
季安冷冷地看著趙禎,實際上他的頭很疼,可是氣勢上不能輸,季安就不揉頭了,表現得比趙禎還要不屑。
“所以呢?”季安鄙夷道:“那麼你搞明白空間儲物道具的原理了嗎?你不是放話出來說半個月就能搞明白核心技術嗎?現在都四個半個月了,馬上就要五個了,所以你還是一頭霧水?”
“營養劑呢,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你知道它用的技術叫做什麼名字嗎?”季安的態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囂張的讓趙禎想打他。
“我一個廢物都有兩個獨立專案的署名權,你在這個圈子裡已經混了幾十年了吧,一個獨立專案署名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