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道:“季先生,我知道您剛才那般對唐糖,又沒抹除唐糖的記憶,之後一定不會再留在基地,我想跟您一起離開。”
季安沉默。
唐寧怕季安誤會自己是在用這個秘密威脅他,立刻表示道:“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其實我一直想要離開,就是自己一個人沒有那個勇氣。
有您在,我就敢了。
當然您如果覺得我是個拖累,不願意帶著我,我發誓我也絕對不會把您的這個秘密洩露出去。”
季安沉吟片刻,頷首,“可以。”
想來唐糖醒來後發現唐寧逃跑了,一定會很難受,能給她添堵的事情,季安都願意做。
“你去拿武器。”季安道:“帶你可以,但我不負責你的安全。”
“我明白,您只要肯帶我,我就很開心了。是死是活,那是我的命。”唐寧又道:“季先生,可不可以給我幾分鐘時間處理一些私事?”
“你想幹什麼?”季安問。
“雖然我下不去手殺唐糖,但是我想狠揍她一頓,就當是感謝她對我這段日子的照顧。”
“三分鐘,速戰速決。”
“是。”唐寧眼睛一亮,哪還有之前的死氣沉沉。
她飛快跑回去,把唐糖綁了,嘴堵住,把她狠狠打了一頓。
期間唐糖疼醒,發現打她的人是唐寧,簡直不可置信!
這人敢打她,瘋了嗎?她還想不想在基地混了?
唐寧出了氣,拿了一把斧頭作為武器,跟著季安一起離開。
夜色中,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晨起來,陳晨發現季安沒在房間,沒當回事,以為他出去了。
可直到傍晚都不見季安回來,又突然想到唐糖也是一天沒來找他了,平時唐糖睜開眼睛可是就要纏著他的。本來陳晨以為唐糖是心虛,沒有想好怎麼跟他說項鏈的事情。現在看來,二人同時消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想到某種可能,陳晨的面色登時就變了,他立刻朝唐糖家跑去。
“唐糖,唐糖……”陳晨一推開門,就大聲喊起來。
“嗚嗚嗚……”臥室中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
陳晨趕緊跑過去,一腳踹開半掩著的臥室門,就看見唐糖穿著睡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陳晨趕緊過去扶起唐糖,把她身上的繩子和堵在嘴巴裡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臭襪子拿出來。
“嘔……是唐寧!打我的人是唐寧。”唐糖這一刻什麼小白花清純善良的人設都丟了,她面孔猙獰,神色癲狂,狀若瘋子般大喊大叫“唐寧那個賤人在哪裡,我要殺了她!不,我不殺她,我要狠狠地折磨她,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後再把她賣去做娼妓,一輩子都只能被最醜最老的男人玩!”
“好,我答應你。”陳晨現在只想知道季安哪裡去了,可還是不得不先安撫唐糖。
“糖,你有沒有看見季安,他不見了。”
上一秒還狀若瘋狂的唐糖在聽到季安的名字後,下一秒就安靜如雞,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