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點頭,表示可以。
喻圓眼睛一亮,蹦上來,在他臉頰上啾了一下,誇獎:“景流玉,你人真好。”
這段時間下來,他早就習慣了用身體來向景流玉換自己想要的東西。
簡單的親一會兒就可以了,稍微貴一點的給.操操腿和胸,再多一點的要求,就要真槍實彈了,如果景流玉猶豫的話,他還得再加一點額外不正規的服務。
上鋼琴課,一節課只要幾百塊,說不定他上一段時間就沒有耐心了,只要親親就可以了。
景流玉還沒來得及把人攬過來加深這個吻,雜亂的腳步聲沿著身後的小徑傳來,兩個男人聽起來是兄弟,一邊推搡一邊爭吵。
“爸留下的存款憑什麼你能拿六成?”
“就憑我是大哥,怎麼了!爸的錢想給誰就給誰!”
喻圓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驚慌失措,一把將景流玉推倒在地。
兄弟兩個剛好推搡到這裡,四個人,八雙眼睛,面面相覷。
景流玉失去了往日從容不迫的優雅,他從未出過這樣的醜。
喻圓急中生智,粗壯著嗓音,挺起胸脯,很有男子氣概地一把把景流玉拉起來,拍拍他的胸脯,很有新疆風味地開口:“沒關系,朋友!男人!雄鷹豹子一樣的寬廣胸懷有!不要因為和兄弟吵架就鬱悶地坐在地上吶,改天你帶你的女朋友,我帶我的女朋友,我們四個一起吃一頓飯的有!”
兄弟兩個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嘀咕了兩句神經病,加快步伐離開了。
背影遠遠離去,喻圓長鬆了口氣,連忙給景流玉拍拍身上的塵土。
景流玉剛才忍著沒有發作,現在皮笑肉不笑地避開他的手,語氣並不急促,也沒有詰問,依舊慢吞吞的很溫和,卻讓人怎麼聽怎麼難受,陰陽怪氣的:“我知道的,被人撞見和我接吻是很丟臉的事。哦,我有女朋友,你也有女朋友,我們這叫什麼?叫出軌,叫通姦,你這叫揹著女朋友在外面做0,發到網上人人喊打的程度。圓圓,你的愛好真不同尋常。”
喻圓避開他很正常,推開他也很正常,畢竟是個鄉下來的封建小老鼠,但把他推倒在地,還被人看見,景流玉的自尊心令他無法接受。
質問喻圓,屬於借題發揮。
景流玉很少這麼和他說話,喻圓還要上鋼琴課呢,可不能讓景流玉生氣,連忙去拉他的手,景流玉甩開,他就拉,景流玉再甩開,他又拉,最後終於穩穩地握在懷裡:“你也知道,雖然現在同性戀很多,但我……我暫時還不是,讓別人看見,我就不想活了,你得給我點時間,咱倆回去,你想怎麼親都行,我給你賠禮道歉。”
景流玉還是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就這樣?”
喻圓說:“我很真誠的,你給我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摔成四瓣了。”
他伸手就要摸景流玉的屁股,被景流玉像是觸犯禁忌一般躲開了。
“給我摸摸,你都摸了我很多次,我摸你也沒關系的。”
景流玉反被他氣笑了,他跟個傻子計較什麼?
“你的衣櫃裡還有一套麥當勞的工作服?”
喻圓“哦”了一聲說:“那是我兼職的時候買的。”
“不是要吃夜宵嗎?我想吃麥當勞,但是沒有劇情,吃起來有些無味,不如圓圓扮演一下送貨員,把東西送到我手上怎麼樣?扮演的好呢,我就原諒你了。”
喻圓心想,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立馬點頭答應了。
但是有錢人的怪趣味他真的很難弄懂。
喻圓立刻詢問景流玉的意見,點了一份麥當勞套餐,然後換上闊別已久的麥當勞工作服。
粉色的t恤,黑色的長褲,黑白相間的圍裙,腳上踩著一雙白色板鞋,還有一頂紅色帶著大大的帽子,柔軟的發絲從帽子外翹出來,毛茸茸的,帽子顯得他的眼睛很亮很大,看起來很討人喜歡。
喻圓連之前的員工工牌都戴上了,十分逼真。
麥當勞外送員按了門鈴,大門開啟,迎面對上穿著麥當勞工作服的喻圓,眼神有了片刻的迷茫。
同事?需要say hi嗎?
喻圓說了聲謝謝,趕緊把外賣送到樓上去,他還沒忘記扮演的角色,在臥室門口敲敲門:“您好,景先生,麥麥員工喻圓為您服務!您的麥當勞外賣送到了!”
景流玉說他扮演的是個很難纏的客人,過了好一會兒,人才很不耐煩地開門,喻圓打起精神,露出八顆牙齒微笑,仰起頭,雙手把袋子送上。
客人接過外賣,他以為自己的工作完成了,轉身要走,卻被客人叫住了:“等等,我要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錯漏,你要是走了,我去找誰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