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多快?馬上又是多馬上?
景流玉就和他說了兩個字,喻圓心裡各種猜測沸騰,難道是工作不順,心情不好?
他巴不得景流玉插上翅膀,下一秒就飛到他身邊陪他。
喻圓還沒來得及問他十分鐘能不能回家,樓下車燈的亮光閃過,是景流玉回來了。
他急忙跑下去,小王看見他客氣地笑了笑,把景流玉交給了他,然後很識趣地走了。
其實也不算交給他,因為景流玉身上雖然帶著明顯的酒氣,但身體不晃,眼神清明,沒有半點喝醉的樣子。
景流玉的手上還拿著個禮盒,看樣子是給喻圓的禮物,喻圓很識貨,那句:“不是要養生,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到底沖著愛馬仕的面子憋了回去,上前扶住他。
景流玉頓了兩秒,抬起手,摸了把他的臉:“這次是在的。”
什麼這次那次的,喻圓沒弄清楚他話裡什麼意思,就被橙色的盒子塞了滿懷。
他雖然在努力喜歡景流玉,但目前效果不佳,至少景流玉現在比不過包。
喻圓立刻把人松開,隨意招呼他自己坐,歡歡喜喜拆包裝。
他已經對這些包有了初步瞭解,愛馬仕很貴,很保值,這應該是景流玉送給他的單價最高的一件禮物。
他喜歡的白色拼粉紫色!造型像個小人在笑,還有手和腳,可愛!
喻圓挎上,問景流玉好不好看,景流玉又是過了兩三秒才點頭,說好看,他用什麼都好看。
喻圓臭美一圈兒,還不忘問二手回收商,這包多少錢,即便已經很有準備,喻圓也被價格嚇了一跳,按照京市房價十萬一平,這個包一賣,足夠他買十一平還要多,千禧年限量版,只能在二手市場流通。
【keydo出嗎?老闆】
【老闆,出嗎?】
【老闆,出吧,我再加一點】
【老闆,還在嗎?老闆,出給我吧】
喻圓嚥了咽口水,趕緊用棉柔紙墊著手,小心翼翼把它拎起來,再小心翼翼放回盒子裡,然後更小心翼翼檢查有沒有磕碰到。
小時候算命的說他長大了是大富大貴的命,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在省會買上一套一百萬的房子,沒想到是這種潑天富貴。
這只包他不賣也不背,就放在櫃子裡,每天早中晚拜一拜,這玩意比他的命還要值錢。
景流玉早就被喻圓拋之腦後了,喝多了的男人喉嚨又幹又疼,解了兩個紐扣,松開領帶,給自己倒了杯水,才能發出聲音,問他:“現在是不是高興了?”
喻圓這幾天心情都不是很好,一會兒緊張一會兒害怕的,剛剛看到包,竟然完全想不起來那天在學校發生的事了,他感覺很妙,今晚睡覺應該都會笑醒,小心抱著盒子,沖景流玉伸出大拇指,想了想,笑著說:“景神醫很厲害,包治百病。”
景流玉看見他笑,也笑了起來。
也不枉費他讓人找了好幾天,酒會上還叫小王特意跑了一趟。
他伸出手,想摸摸喻圓的腦袋,喻圓已經站起身,完全忽視他,像抱著個脆弱嬰兒似的,架著胳膊,輕手輕腳上樓,再次將他無視。
好,笨蛋弄不清他才是不可再資源。
喻圓在半個月後,收到了一筆意外之財,景流玉放在桌上,告訴他:“這是起訴成功後的賠償金。”
喻圓以為只是賠了錢,景流玉卻拆開,一個一個給他數:“這一萬是鄭剛賠的,他進去了,造謠,誹謗,侮辱,沒一年出不來……”
原本最多三個月,但惡毒的人總有惡毒的詭計,他也不需要和喻圓說的太過清楚。
喻圓心裡一咯噔,既痛快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這一千是李天賜的,他未滿十八歲,且並非主觀意圖上的侮辱誹謗,並對鄭剛進行了勸阻,所以拘留十五天……”
“十五個五百,都是慫恿你跳樓的那些人的賠償,同樣拘留十天。”
“監控流出,相關部門沒法脫責,這也是賠償,還有你另一個室友徐毅……”
喻圓感覺遮蔽在眼前的陰雲被景流玉撕開了一角,陽光傾灑進來,他有些不安,問:“那他們以後是不是很多事都做不成了?”
景流玉把錢攏起,一併交進他手中:“人要對自己主動的選擇負責,他們這輩子沒法升學考公考編是他們活該,都過去了,圓圓,去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