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把他抱起來,說:“三百多萬吧,折損之後從他們的工資裡扣就行了。”
喻圓忍不住捂了下胸口,差點吐血。
玩個燈又砸了三百萬?
喻圓你個窮逼現在身價八百萬了,你要死嗎?一天天總管不住那個賤爪子?
三百萬,得多少個月的工資才能頂上?
喻圓哪敢把這種事栽贓給別人?他雖然惡毒,但是膽子小。一想到有好多人因為他的過失沒有工資,他要睡不著覺一輩子。
但他又實在不敢和景流玉坦白,怕景流玉打他,只好小心翼翼握住景流玉的手,商量:“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這個燈掛在這裡這麼久了,怎麼能保證它不是自己掉下來的,你不能無緣無故冤枉別人。這樣吧,我在這兒住了這麼久,我也得貢獻一點,你給我買的包我現在賣了賠一點,你就別追究了行不行?”
景流玉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要被嚇死了,伸手颳了刮他的下巴,逗弄他:“還是調一下監控吧,看看到底是誰的錯,雖然主監控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關閉了,還好有備用監控,應該能拍到從上個月到今天的影片。”
喻圓被他輕易一詐,就一點兒也繃不住了,他沒想到景流玉這麼陰毒,還有備用監控,要是一調,他這些天跑去地下玩車,又亂用電器烤麵包,還偷穿他衣服碰他表的事兒就該被知道了。
一咬牙急急忙忙道歉:“景流玉,我剛剛想了想,有可能是我弄壞的,我前天看見它有點髒,就洗了個抹布擦了擦,可能把什麼螺絲弄鬆了,你別調監控了,我賠你行不行?你也別怪別人了。”
景流玉眉頭一皺,狀似思考,喻圓被他抱著一步一步往樓上走,他生怕景流玉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丟下去,趕忙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說:“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會了。”
他們貼的近,景流玉的胳膊貼合著他的胸口,景流玉能感覺到喻圓心髒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他還真擔心膽小的喻圓被嚇出心髒病什麼的,點到為止吧。
他伸手撫了撫喻圓的胸口,安撫他的心髒,溫聲安慰他:“我又沒說怪你,怕什麼?碎了就碎了吧,你弄碎的我就不追究了,碎碎平安,沒傷著你就行,以後別玩這麼危險的東西了。”
喻圓坐在床上,懵懵的,還有點不敢置信。
三百萬,就這麼算了?
景流玉說算了,他卻不敢真這麼算了,萬一哪天翻臉把他告上法庭就不妙了,他外強中幹地說:“這個我也賠不起,折舊你就打個五折好了,反正都是玻璃片子,成本也沒那麼高,而且誰讓你們掛的不結實呢,我隨便碰碰就掉了,這樣吧,我賠你兩個月,咱倆的合同從十二個月變成十四個月。”
他想得很好,十四個月的合同,剛好夠他在景流玉家裡度過下一個寒冷的冬天。
景流玉對他這種自動投入虎口的倒算賬行為表示了大大的贊許:“既然圓圓這麼敢作敢當,剛好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當作獎勵。”
這麼說,燈這茬就算翻過去了。
聽說有禮物,喻圓連忙伸出手,直起身子問他要:“新年快樂,禮物呢。”
“那圓圓有給我準備禮物嗎?我們交換。”
喻圓聽景流玉這麼問他,自然是沒有的,但他為了佔景流玉便宜,還是轉轉眼珠子點頭:“那當然,但是因為是我親手做的,非常有誠意,所以還沒做好,等過幾天我拿給你,先把你的拿給我看看。”
景流玉從下面搬出個紅色的箱子上來。
喻圓開啟一看,發現是一套衣服。
紅白主調的褂子,珍珠釦子,刺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子,外面是一件同色的馬甲,滾了白色絨毛邊兒,倒是很喜慶,旁邊還有個小盒子,裝著個金燦燦的項圈,又是掐絲又是紅藍交織的琺琅彩,還嵌著金色的珍珠,下面掛個同色金鎖。
大概是衣服的配飾,跟淘寶上賣的漢服配飾沒什麼區別,做工興許好點。
喻圓有點洩了氣,還以為景流玉給他買了什麼值錢的玩意,就一套衣服,加個破銅爛鐵。
景流玉多知道他的虛榮心,解他的扣子,把衣服給他裡三層外三層套上,說:“私人訂制的,上面的刺繡都是蘇繡,喜歡嗎?”
私人訂制加蘇繡,一聽就很貴,喻圓勉強滿意了。
景流玉仔細打理好,端詳了一番,很合適,喻圓的下巴埋在白絨絨的貂毛裡,襯得他的小臉白淨可愛,一點兒陰暗的下水道老鼠味兒都沒有了,又嬌氣又精神。
喻圓自己拿過來旁邊的項圈研究了一下,沉甸甸的,他約莫一下,得半斤還多,還是實心的,做個空心的不是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