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撫平。
他的手骨節分明,十分修長,連貼創可貼這種小事做起來都顯得賞心悅目,輕快優雅的像在彈鋼琴。
“昨天看見你的手掌受傷了,”景流玉輕輕碰了碰喻圓的傷口周圍,蹙眉,“手心怎麼這麼燙?”
喻圓的掌心被他弄得癢癢的,周圍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目光,弄得他身體也癢癢的,好奇怪,於是連忙揮手掙脫。
“我和你很熟嗎?你別碰我!”
喻圓惡狠狠地說完,才想起來瞟景流玉的表情,見景流玉抬起手,連忙警惕倒退兩步。
景流玉脾氣很好,沒有因為他的不禮貌生氣,只是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發燒了,我帶你去醫務室。”
喻圓因為警惕而瞪圓的眼睛這才鬆懈了下來,緊抿的唇也放鬆些許,他不懂得什麼叫較好就收,卻知道什麼叫得寸進尺,景流玉給他點陽光,他就要翹尾巴,“啪”的一下把人手使勁兒拍下去。
“你別碰我!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了?!”
“我只是關心你,”景流玉目光刮過他因為高燒而酡紅的臉頰,惡言相向的紅唇,柔軟細膩的脖頸面板,再幽幽轉向他濕潤的眼眸和睫毛,將他當作物品囫圇打量個透徹,最後浮起微不可查的滿意和幾分病態的興味。
他的語調更柔軟,帶著誘哄:“別擔心,我幫你付錢,身體最重要。”
他要幫我付錢?
喻圓高燒暈暈乎乎的大腦精準提煉到了關鍵詞,緊繃的身體都柔和了下來。
錢錢錢,他要給我花錢!
給我花錢。
這次,景流玉胳膊攬住他的肩膀時,他沒有拒絕,只是咬了咬嫣紅的唇肉,抬起頭,用殘存的理智問他:“你為什麼要給我花錢?”
他燒的眼神都在晃,睫毛濕潤成一縷一縷的翹著,目光呆滯,聚焦不穩,卻還是在故作精明的提防,微微啟著唇喘氣,濕軟粉嫩的舌尖抵在齒間,景流玉手掌從肩頭向上滑動,扣住他溫熱的脖頸,摩挲了幾許,片刻後輕笑:“因為昨天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喻圓呆了一會兒,大腦才理順清楚這段短短的話,想著,鬼才要和他做朋友!
但是景流玉還要給他花錢呢,他這話可不能說出口,他心想自己真聰明,這都能想得到。
這次景流玉摟住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把人推開。
喻圓才從寢室出來,穿得也不多,因為發燒,身上又燙,軟塌塌的沒有骨頭,被景流玉握在懷裡,秋風一吹,他冷得打擺子,直往景流玉身上貼,好汲取熱量。
這些有錢人捨得花錢,衣服一貼上就能感覺到暖和,等他有錢了,也要買幾件這樣的衣服。
等一下,他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他有點暈,想不起來了。
喻圓高燒加上突然吃了點細糠消化不良,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輸液,劃了學生卡,價格不是很貴,兩個吊瓶四十多,景流玉幫他付了錢。
他小臉紅紅的,窩在被子裡看景流玉給他付錢暗爽,能坑到這種有錢人的錢,就是爽!
這種富二代就是蠢,學習把腦子都學壞了,為了好名聲竟然連錢也捨得給陌生人花。
而且景流玉竟然一點兒沒看出來自己討厭他,還上趕著討好,給自己花錢,還說什麼要做朋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