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輕輕低頭,他托住少年柔軟身體,吻落在了少年潔白的脖頸。
“也不會對第二人動心。”
祈懷月當然是毫不懷疑這一點的。
憑師尊對他延續了三世,還精分了兩個都如此濃烈的獨佔情思,他根本不可能懷疑師尊會看上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
只是感覺到師尊身上氣息的些許波動,祈懷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如同受驚的貓一樣陡然盯住了師尊的眼。
“師尊,您怎麼可以又隨便立誓?”
心魔誓言這種玩意兒難道是可以隨便立的嗎?
雖然他確實相信師尊永遠不可能對他變心,可萬一……假如,真的有那麼億萬分之一的不可能出現,僅憑師尊曾經對他的好,他也不可能希望師尊死在心魔誓言下啊。
祈懷月突然後悔自己先前耍寶說出的那句話,他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無論如何他都不敢和師尊再開這種玩笑了。
然而立下心魔誓言毫不在意的諸承淵,反倒是表現的最平靜的一個,他輕輕抱著垂頭喪氣的少年人,低聲說道。
“懷月,無論我變成何種模樣,你都不必擔心,我會違背這個誓言。”
諸承淵聽著少年體內的心髒跳動聲音,他幾乎無法抑制地為這股如此貼近他的跳動而喜悅沉迷。
“我可以不是天霄宗的太上長老,也可以不是世人眼中的正道魁首,若有一日我變為墮落入魔淵的魔物,妖魔也會愛你。”
祈懷月很感動,可他在感動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有點頭皮發麻。
“師尊,你告訴我——”
祈懷月沉重地握住諸承淵的手,用著彷彿看像絕症病人一樣沉重又關愛的眼神,看向師尊。
“您是不是要修魔了?就算您變成妖魔也沒關系,師尊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看的。師尊修魔需要魔氣的話,到時候我們可以搬到魔淵旁邊去住,雲月秘境也可以搬到魔淵那裡……”
就在祈懷月已經開始設想怎麼和師尊度過妖魔食譜與妖魔攜手一生的奇特生活時,諸承淵的胸膛中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笑意。
諸承淵垂頭靠在他的肩上,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未散去的點點笑意。
“懷月,我沒有變成魔物,更不可能成為人人喊打的妖魔。”
祈懷月鬆了一口氣,卻忍不住有些奇怪而認真地看向師尊。
“那您今天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些?”
他本來以為,以師尊對他這種強烈的獨佔欲,應該是恨不得將這些私底下對他做的小動作隱瞞得嚴嚴實實的,永遠都不可能說出來,嚇得他剛剛差點以為師尊對他這麼攤牌,是真的要變成魔修和他叛出宗門了。
如果修真界第一人真的變成魔修……祈懷月一想想這種可能出現,就幾乎能想到孟玄素如同死人般生無可戀的面孔。
對了,他從界壁裡出來,到現在還沒見過孟宗主和師兄們呢,也不知道孟宗主如果保留著心魔界的記憶,會社死到什麼程度。
而看著祈懷月微微分神含笑的模樣,諸承淵唇角的笑意淡去。
劍尊微微用力的擁抱立刻讓祈懷月回過神來,“師尊,你怎麼不回答我?”
然而諸承淵輕輕貼著他的耳垂,似乎察覺到這般開口會讓少年的肌膚微微羞澀般得染紅顫抖,劍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