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願意,但是……”
在諸承淵吻上他的面容之前,祈懷月突然推出了青年的胸膛。
“但是要等到出界壁之後,我想在觀淵峰上,和師尊締結道侶之誓。”
少年的面色無比認真,諸承淵垂眸,望著他懷中的少年,眸底沉暗不明。
觀淵峰?
又是他未曾聽聞過的地方。
他的弟子到底是愛他多一些,還是愛那持有上壁玉珪之人多一些呢?
或許,若是沒了命玄雙玉珪,他會連那一聲願意都可望而不可得。
製造假象之人,本就應沉溺於自己所造的幻象中,若是奢求過多,強行要看穿假象背後的真實,那也未免太愚不可及了。
“好。”
諸承淵將祈懷月抱入懷中,輕聲道。
“懷月,我會帶你回去的。”
縱使沒有觀淵峰,他也會讓這世間多出一座觀淵峰。
一日眨眼即逝,諸承淵帶著祈懷月遊歷遍了城中的各處景緻美食,或許是出於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因,城主府的風波沒有過多宣揚出去,而諸安樂當出去的飾品,也很快回到了諸承淵手中。
那些飾品是祖輩留給孫媳之物,祈懷月感覺自己不適合戴出,師尊卻執意將這些物品留給他。
“只是完成祖輩的遺願而已。他們曾憂心我會孤身一人,難覓佳侶,如今,他們見了你,九泉之下應該不會再牽掛此事了。”
諸承淵的語氣淡淡,祈懷月卻能感覺到師尊在提起養育他的祖輩時,平淡語氣中的些許沉重。
他不好再拒絕,只能乖乖將師尊塞給他的東西,都塞回到了儲物戒裡。
城主府世代祖輩的墳陵都修建得格外古樸,祈懷月亦步亦趨地跟在師尊身後,直到看見諸承淵在一處墳前跪下,才忙不疊地跟著師尊一同跪下。
諸承淵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在墳前點了三炷香後,便帶著祈懷月回返天霄宗。
祈懷月忍不住問道,“師尊祭拜時不說些什麼嗎?”
青年劍尊卻只是望向他,緊緊牽住他的手。
“原本打算將我成親的喜訊告訴他們,既然時候還早,下次祭拜再說也不遲。”
祈懷月隱隱有些愧疚,諸承淵卻沒再說更多。
修真界界壁眾多,只是若是想在天霄宗中獨開一峰,最起碼要擁有化神期以上的修為,再坐穩長老的位置,諸承淵現在便有種一刻都不能再等的緊迫之感。
來時他們分乘兩匹靈馬,然而回返時,祈懷月剛坐上他的那一匹,師尊就坐上他的身後,與他共乘一騎。
“懷月,我們共乘一騎,會快些。”
祈懷月本以為這是師尊找的藉口,然而當原本一天的路程,縮短到兩個時辰,祈懷月從馬上下來時,腿腳發軟,有種暈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