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玦耐心解釋。
“小師弟不用害怕,盛師弟的性子坦率直白,樂於助人,平日若是有什麼難事,你尋不到我,也可直接交代他。至於池師弟……”
容明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繼續說道。
“池師弟不喜與外人打交道,但性子並不壞,小師弟可能很少會見到他。”
祈懷月一開始還有些不理解“很少”是什麼意思。
直到盛登星一個人從窗外坦蕩蕩地回來,祈懷月有些意外。
“盛師兄,那位池師兄呢?”
盛登星一轉頭,指了指空白處。
容明玦有些無奈,輕聲喚了一聲。
“池師弟。”
似乎是不情不願一般地,一片空白的空地上逐漸出現了一個帶著沉黑麵具的,身高只比盛登星矮半個頭,卻似乎格外沒有存在感的修士身影。
如果說盛登星像是披著白衣的狼犬,那麼這位高挑,身形卻有幾分瘦削的修士,則有點像是無故出現的幽幽鬼魅了。
隔著沉黑麵具,青年的眼看向他,像是一潭沒有任何波瀾的死水。
這眼神,讓祈懷月立刻想到了前世經歷了種種慘劇,心如死灰的謝端閔。
只是與曾經有過希望的謝端閔不同,三師兄的眼神,更像是自始至終都沉浸在永夜中的幽冷湖水。
三師兄開口,聲音也如同其人般寒徹入骨。
“池歸夜。”
僅僅是三個字的自我介紹,就足以展示池歸夜的不好相處。
然而即使如此,祈懷月也仍然朝著池歸夜燦然一笑。
“池師兄。”
能被大師兄和二師兄認可的人,心性也不可能壞到哪裡。
池歸夜短不可察地為少年人純粹燦爛的笑容停頓了一瞬,然而他沒有猶豫,身影很快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空氣中。
容明玦卻是有些詫異。
他們每次找池歸夜商討事務,商討完後池師弟都會毫不留戀地迅速離開,這次他本以為池師弟這次也會在介紹完後立刻回府。
可沒想到的是,池歸夜的身形雖然隱藏起來了,可卻沒有真的離開這處房間。
看來,池師弟也很喜歡他們這位剛入門的小師弟。
容明玦臉上流露出滿意而溫柔的笑容。
作為習慣照顧同門弟子的大師兄,他最喜歡見到這種大家相處和睦的場景了。
“池師弟不如坐下來,我們與小師弟好好聊聊?”
容明玦用靈力將身側的椅子挪到了少人的另一邊。
伴隨著容明玦和盛登星目光的移動,祈懷月也知道了池歸夜已經答應了這件事。
容師兄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
他開始向祈懷月慢慢介紹師門內每個人的身份。
容明玦,盛登星,池歸夜。
三人都是三百年裡每代宗門弟子大比最後的贏家。
即使是看似文雅如春水的容明玦,在還是內門弟子時,都是無可置疑的三百年裡碾壓各大內門弟子,甚至是部分真傳弟子的絕世劍修,不然也不可能碾壓所有魑魅魍魎的陰謀詭計,拜入觀淵劍尊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