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
成酒與姜柯討論完大概的繪圖細節,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他舒展肩膀來緩解疲勞。
“成先生,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先聊到這,我回去把合同擬出來發給你。”姜柯看一眼窗外的星星點點,基本已經談妥,不宜再耽誤別人休息。
“好,姜先生也辛苦了。”成酒說。
姜柯先走一步,成酒關了工作室的燈,鎖了門,坐電梯下樓,開車回到蝴蝶灣小區。
按下門鎖密碼,開燈,成酒以為成米已經睡著了,在玄關處卻沒有看見成米的鞋。
放好車鑰匙,輕手輕腳的來到客房門前,扭動門把手推開門,藉著客廳的微光,只見窗簾沒拉上,床上也沒有半點人的影子。
成酒重新關好門,捏著眉心走到客廳,抬頭看掛鐘,十二點二十,靜江食府的人給他打過電話,按理說成米早就應該到家了。
在沙發上坐下,成酒拿著手機翻到成米的電話打過去,電話裡一陣忙音後,顯示無人接聽。
再打給蘇洋,同樣是無人接聽,成酒放下手機,思考兩人會去哪,怎麼都聯系不上?
算了,成酒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想,都是成年人總不至於丟了吧,就算丟了不足48小時不給立案,明天再說吧。
成酒洗完澡進了房間休息。
差點被當成失蹤人口的成米在清晨五點左右就醒過來了,她是被窗外的天光以及渾身的痠痛感驚醒的。
成米睡覺有一個習慣,一定要拉上遮光簾,透不進來一絲光線才睡得安穩。
昨晚怎麼睡著的她沒印象,只感覺好像是被人摟著入睡的,她被自己莫名而來的念頭嚇了一跳。
自己連物件都沒有,哪來的枕邊人,只當是虛驚一場,沒睡好的後遺症罷了。
閉上眼睛,成米準備睡個回籠覺,不對!眼皮掀起,看著陌生的房內佈置,她剩餘的睏意此刻煙消雲散。
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子,緩慢地轉過頭,蘇洋的臉近在咫尺,她呼吸一滯,腦內一團亂麻。
自己都做了什麼?和才見一面的男人發生了一夜情?成米啊成米,真有你的!
成米不想和醒來後的蘇洋當場對質,她不知道該跟對方說什麼,難道拿醉酒當藉口嗎?還是把責任都推給對方?
不行,我成米不是這樣的人,敢做就敢當,而且……。
成米回想起昨夜自己放浪享受的姿態,頓時感到羞愧難當,滿臉通紅。
她打算先離開這再說,掀開被子,成米有些不忍直視,自己竟□□的躺著,紅痕布滿全身,蘇洋的一隻手還搭在自己腰間。
輕輕挪動身體,成米把蘇洋的手托起,自己好脫身,下床撿起地上自己的衣物,躡手躡腳進了衛生間。
穿戴整齊從衛生間出來,幸好痕跡都被衣物遮蓋住,蘇洋還無知無覺睡得很安穩,成米悄咪咪的溜走了。
從酒店到蝴蝶灣小區不到十分鐘的車程,成米蝸行牛步地走了將近兩個半小時,開門鎖輸密碼時,從來沒這麼準確無誤過。
門開了,她推門進去,在玄關處換了鞋,放輕腳步準備偷偷摸摸地回自己房間,卻被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成酒嚇得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