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十分鐘,成酒聽見蘇洋說:“姜柯,你按我開的藥方到西藥房去取藥,後續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系我。”
陌生男人說:“這次謝謝你了,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蘇洋送男人到門口說:“這是我的職責。”
男人又說:“並不只是感謝,也是好久沒聚了,還希望你能賞個光。”
說罷,男人抬腳準備離開,經過成酒身邊時,他側臉對成酒微微一笑。
距離拉近,成酒才得以看清他的全部面目。
男人個頭與成酒一般高,長著一雙桃花眼,只輕輕一笑以及只言片語,便足夠判斷出他的個人修養。
聽兩人交談時說的話,是有些交情的,成酒不禁在心中猜想。
男人走後,蘇洋也帶著成酒去找金醫生,成酒向來不太過問別人的私事,耐不住蘇洋是個話不盡。
穿過走廊拐過一個彎後,來到另一棟大樓的走廊上,蘇洋走在前面開口說道:“剛才那個是我高中同學。”
成酒為了不讓他的話掉地上,很配合的問:“是他看病?看著不像。”
“不是。”蘇洋帶他穿過中間大廳的排號等候區,“是他的父親,前陣子不小心受了傷,替他父親拿的藥。”
金醫生的辦公室在這一層的最尾端,路上有不少醫生護士見了蘇洋,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蘇醫生來這邊有事啊?”
而蘇洋則會熱切的回應,“是啊,給人帶路。”
“哦呦,頭一次見蘇醫生給人帶路的,惠姐呢?”
蘇洋裝出羞惱的樣子說:“你別亂說啊,怎麼好每次都麻煩惠姐。”
“惠姐要是聽了,要開心死了。”
蘇洋陪笑了一會,繼續帶成酒往前走,轉身時已經收起剛才嬉笑的神情。
不多時,到了金醫生辦公室門口,蘇洋先進去向金醫生問好,成酒緊隨其後。
“金醫生,今天的病人都看完了?”
金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頭發疏於打理,顯得毛毛躁躁,下巴一圈硬鬍渣,兩個黑眼圈快趕上國寶了。
看得出來醫生這份職業的艱辛,再對比蘇洋,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金醫生雖然形象不算好,但為人親和,看見來人了,連忙從座椅上起身,“看完了,沒什麼事準備下班了。”
“那你暫時下不了,我給你帶了一位病人過來,之前跟你提過的。”蘇洋停在辦公桌前。
金醫生努力睜大他疲憊的雙眼,匆匆打量了一下站在蘇洋身後的成酒。
今天的成酒身穿一套灰色的定製西服,布料的質感以及獨特的剪裁,把他的腰身特點放大,越發襯託他沉著、從容的形象。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病人,而是像哪家的總裁來談專案。
金醫生視線又轉回蘇洋臉上問道:“就是他?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你這話說的,要是明眼就能看出來,還看醫生幹什麼?”
蘇洋打趣他道,金醫生沒有感到一絲掃興,也自覺說的不對,轉了話題,“那我就先看看,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幫你想起來。”
“你們聊,我在旁邊不影響吧?”蘇洋自己先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並翹起了二郎腿。
“不影響,這位……。”金醫生不知怎麼稱呼成酒,看著他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