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外什麼也看不到了,沈對這才慢悠悠收回視線,一把將喻逢川的手扒拉開,面無表情道,“滾遠點。”
“老子是擔心你好吧,白眼狼。”喻逢川翻著白眼道。
沈對背靠著柔軟椅背,冷淡道:“沒什麼,就是看門外好像有人。”
彼時,包廂外。
尤飲幽抱著一個比人高大半腦袋的沖浪板走來,沖浪板通體藍白,素雅簡約,她艱難地般到周起燃旁邊來,道:“半年前啊,我回海裡的時候,看沈對在朋友圈說這家店新出的沖浪板很好看。”
她嘿嘿笑,“我這就買上,一會兒你當禮物送給他。”
周起燃:“……”
周起燃沉默接過,幫其分擔巨大沖浪板帶來的壓力,一邊輕聲喊道:“姐。”
他欲言又止道,“沈對好像已經退役了。”
尤飲幽笑呵呵:“沒事兒!他退役了不也還是喜歡沖浪。”
話是那麼說,但原主的記憶裡,沈對是因為車禍才不得已退役的,這說明沈對目前的狀況是沒辦法再沖浪的。
他又道,“沈對他好像不能再沖浪了。”
尤飲幽也是前幾天才從海裡回來。她每年都要回海裡玩個半年才上岸,前兩年朋友們急得連著去警察局問候好幾次,才等到她回歸,這幾年雖說是安穩了很多,但還是架不住事兒多。
好不容易抽出空,藉著沈對生日這個原由靠人脈組織了一場小型聚會,然後打著把表弟介紹給沈對的算盤來到這裡,結果現在才得知人家已經退役了,還是不得不退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皺眉,“那我、那我換個禮物。這個東西我先拿去扔了……”
話音未落,面前的包廂門忽然被拉開,包廂內哄鬧的雜音和巨大的音樂頓時貼著耳膜放大,同時,一道清亮的、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出現:“拿去扔什麼啊?”
周起燃和尤飲幽同時回頭,瞧見一個外貌奪目笑意溫潤的少年。
只見那人目光往兩人之間看,瞧見那塊硬邦邦的沖浪板。
三人沉默:“……”
喻逢川保持微笑:“不想死的話,趕緊的,把這玩意兒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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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對見喻逢川在門口站了半天也不進來,他幹脆站起身,約過一眾男女向門口走去,偏頭看向門外的光景:“在幹嘛呢?”
結果一垂眸,就看見一塊眼熟的沖浪板立在跟前,直將沖浪板旁邊的兩個人都擋住了大半。
沈對:“……”
這是來參加他生日聚會的人?
媽的,帶塊板子來什麼意思?諷刺他?
尤飲幽偏頭尷尬地笑道,“不是,這個吧,是我弟的,他愛沖浪,得知你是沖浪選手,就想著……問問你。”
原來是挑釁。沈對皮笑肉不笑:“哦?”
他把目光放在周起燃臉上,冷漠地笑道:“你想問什麼?”
“……”周起燃什麼都不想問,他只是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