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燃被這話哄得很是開心,笑眯眯湊上去吻在許應澤唇角,“繼續保持。”
兩人在玄關膩歪很久,周起燃打著哈欠道:“好晚了,寶貝,該睡覺了。”
他說著,總算按亮玄關的燈,兩人這才回到臥室裡。臥室裡也沒開燈,周起燃再次按亮臥室燈,無奈道,“你是一路摸黑去門口的麼?”
“嗯。”
“不怕啊?”
“怕什麼?”
“怕鬼。”
許應澤沉默兩秒,“有點吧。但我想要你回來的第一時間……見到你。”
他一邊說,臉頰紅彤彤的,偏開視線捕魚周起燃對視,周起燃被他逗笑,又很慶幸那個死氣沉沉的許應澤已經徹底隨著男朋友的再次開竅而消失。
“而且,”許應澤抿了抿唇,“你給我的吊墜,我帶著呢。”
他摸了摸睡褲的小兜,掏出來個小小的圓圓的銀色吊墜。
這枚吊墜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點,但躺在許應澤掌心,就好似被賦予了魔力,他藏不住眼底的笑,說:“是你留給我的吧,你擔心我,所以留給我這個,讓我乖乖待在家裡等你回來。”
他這副靦腆又可愛的模樣直教周起燃心裡酥軟一片。
“過來,我抱抱。”他說著,向許應澤伸出手,許應澤便也撲進他懷裡。兩人又相擁說了些小話,許應澤便躺上了床,周起燃則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才上床。
夜深,兩人相擁而眠,睡得安穩。
·
翌日,周起燃六點就醒了,他睡了不到三小時,滿臉睏倦。但男朋友的事更重要,他小心翼翼環抱著許應澤,拿出手機看網路情況。
網上沒有一丁點關於許應澤的負面訊息,看來許家很識相啊。
催眠確實會忘記催眠期間發生的事,但催眠之前發生的事,是完完全全留在記憶裡的。
周起燃昨天去許家的時候,率先催眠許母回屋睡覺,再然後是許父,最後是躲在樓梯間聽了大半天的許耀,一家三口都對他去過許家的事有印象,但監控已經刪了,許家夜裡沒傭人,沒有見證者。
這相當於是周起燃在給他們警告,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他這是給許應澤出頭,自然而然就不敢再將那些杜撰的許應澤黑料放出來。
不過周起燃還是擔心他們忽然腦抽,直盯了半個小時,實在困得眼皮打架了,這才放心地擱下手機,抱著懷裡的人繼續睡。
再次蘇醒時,時間已經來到中午十二點,而許應澤早已經睜開眼睛,卻還保持著睡覺的姿勢,環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睜著眼睛看窗外。
“醒了怎麼不起來?”
“被窩裡暖和。”
許久沒有睡過那麼舒坦的覺,許應澤自然貪圖這床上的餘溫,以及用力擁抱自己的人的氣息。
周起燃笑了笑,這才起床吃飯,抽空看了一眼手機,這才發現催眠師證件考試提前了好幾天,就在明天下午。
正好,許應澤在他家待了兩天,也該回自己家收拾收拾東西了。
畢竟那個屋子是許家的財産,並不是許應澤的。
從前許應澤覺得這些東西不重要,如今倒是知道了,後悔不已,但又覺得那屋子沒必要再留,他需要一個嶄新的開始。
第二天,周起燃上午陪他回去收拾了些行李帶回自己家,下午又急匆匆地去培訓機構參加考試。
催眠師證十分簡單,那就是催眠特定人員十分鐘,這十分鐘裡包含了要催眠特定人員說話做事,以及催眠對方進入深度睡眠五分鐘。
只是這玩意是一個一個考,還得排隊,聽何瑞說,催眠師考試一天只考一百五十個人,但是這一期的考生足足五百多,起碼要考四天。
周起燃運氣不錯,排在第一天,甚至排在前五十名,雖然等得有些頭疼,但還算順利。
進入考場十分鐘後,周起燃出來了,同時,收拾完行李的許應澤也在同一時間開車來機構,準備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