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12.過渡章
周起燃走前又調戲了一下許應澤，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客房睡覺。
許應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邊嘆氣一邊穿戴整齊，下樓，他快速準備了兩份早餐，其中一份放進保溫櫃。
花十分鐘吃完早餐，他踩著七點鐘準時到公司。
上到十一樓，瞧見秘書助理們已就位，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資料。
包子的香味挺饞人，彌漫在空氣裡，散發得越來越遠。
察覺他的目光，其中一個秘書咬著包子，猶猶豫豫地分了一個出來，問許應澤：“老闆，來一個？”
許總面無表情，淡然道：“八點鐘之前吃完。”說罷進了辦公室，開啟電腦，開始看起了檔案。
這份檔案還算短，一頁密密麻麻的字總共幾百多，許應澤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瞅一眼右下角的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
要不然……偷偷看一眼吧。
許應澤叉掉檔案頁面，點開某個軟體，登入了自己家地址，整個電腦螢幕瞬間被一個畫面覆蓋。
螢幕上出現的畫面是黑白色，是許應澤家的客廳，整個畫面是俯視視角，他看了幾分鐘，又切到廚房的監控，看見保溫櫃裡的早餐還安安靜靜地放在裡面，與他離開時毫無差別。
真是瘋了，莫名其妙看什麼監控……那人又不會偷東西。
許應澤扶額，被自己無法評價的舉動産生濃濃的無力感，他切迴檔案頁面，心想自己不能被影響工作。
就這麼一連工作一個多小時，放小的客廳監控畫面忽然有一顆毛茸茸的頭出現在樓梯口。
許應澤馬上注意到了，放大監控看起來。因為是俯視，這個畫面只能看見周起燃的頭，和縮小的身體，小小一隻，腳步虛浮地在客廳沙發坐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去廚房。
切到廚房的監控，視線裡，青年掀開衣服撓了撓腰上的癢癢肉，一眼就鎖定了保溫櫃，拿出裡面的早餐，就好像他這麼做了無數次，清楚的知道許應澤給人留早餐的習慣。
忽然，青年握住溫牛奶，一偏頭，一雙靈動的眼睛準確找到了攝像頭
許應澤家的攝像頭安裝得很小，都是許父和許母的要求，說他從主宅搬出去讓老兩口不放心，他才裝模作樣安裝了幾個。
八百年不看一次，如今心血來潮地點開看，卻是看見了這麼一幕。
攝像頭裡的青年發現了一切，卻還是那麼懶懶散散，沒有一絲感到驚訝或尷尬，該幹嘛幹嘛，端走早餐之前還對著攝像頭笑了笑，嘴唇一開一合說了句什麼，許應澤眯起眼睛仔細分辨，看見他說的似乎是：“好好工作。”
這個猜想出來的瞬間，許應澤像是被隔空窺探了隱私一般。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摸魚？難道自己的辦公室也有監控？許應澤腦抽了般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視線快速掃過無數角落。
這個舉動做了一半，許應澤又覺得自己有病，那個人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吧。
他眉頭緊鎖，沉吟幾秒後坐直了身體，看著監控裡的人笑盈盈的走出監控範圍後，捏著眉心想，自己好像個變態。
但是手卻不受控制地點開客廳餐桌附近的監控，看見青年端著早餐找了個落地窗的位置坐下，那處的陽光很好，也是許應澤很希望的位置。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叩叩敲響，許應澤立刻變成了驚弓之鳥，險些從椅子上彈起來，他慌忙地叉掉監控畫面，調出檔案頁面，佯裝鎮定道：“進來。”
熟悉的面孔從門的縫隙小心翼翼看過來，神色複雜：“那個，老闆……”
許應澤惜字如金：“說。”
助理往旁邊一站，給身後一個留長發穿長裙的文雅女人讓路，他摸了摸鼻子道：“老闆，牧小姐來了。”
牧小姐？許應澤愣了一秒，站起身。
他依稀回憶起來昨天在許宅飯桌上，許父似乎確實有提過一位牧小姐，海歸博士，出身書香門第，名門世家。
在許應澤反應的空檔，助理早已經偷偷溜走，牧小姐揹著白色簡雅名牌包，踩著黑色高跟鞋走了進來，她修長的手指捏著門把手，倚靠在門邊，狹長的丹鳳眼垂眸看來，不怒自威。
“你就是許應澤？”女人笑了一下，大搖大擺走進來，“聽我爸說你們家幾次三番想向我們家求親，想娶我？”
許應澤：“……”
不是，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