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歡不滿意他這個前任,帶著渣男特意來堵他啊。
但是這位新歡難道注意不到渣男看他時的恐懼眼神麼?
“大哥。”方映瀾對宋以漱喊道,掃一眼身旁的新歡,大約是出於禮貌,不輕不重地喚道,“葉先生。”
“怎麼不叫哥啊,這小孩兒……老公,你快讓你妹妹叫我哥啊?她都叫你前男友哥呢。”新歡大約是個傻的,一點也不會看氣氛,說著便往宋以漱身上靠。
此話一出,周圍的賓客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看過來,靜候鬧劇。
宋以漱這回倒是男子漢大丈夫了,沒有躲開新歡靠過來的身體,以及新歡帶來的禍端,垂眸對方映瀾道:“聽見沒,你叫他也得叫哥。”
方映瀾並未被他身為長輩的氣勢壓制,語氣格外平靜,內含警告:“大哥,爸媽還在等著聽覺哥過去。”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讓宋以漱別鬧事。
她從前雖然覺得大哥很愛演,不怎麼靠譜,但還沒有到壞的程度,反而她覺得二哥更兇一點。
直到某天夜裡,她看見一向溫柔強大的母親撲在父親懷中哭泣,哭訴自己對大哥的教育太少,才導致他變成一個出軌不斷的人渣。
那一刻,她意識到大哥才是那個壞種。
二哥怎麼還不來。方映瀾頂著無數目光,硬著頭皮拽住杜聽覺的手要走。
周起燃垂眸,沒有給宋以漱一個眼神。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和宋以漱對上了視線,那肯定會一拳砸在宋以漱臉上,順便把新歡也給打一頓。
周起燃的脾氣一直不怎麼好,相比江以遼的陰晴不定,他這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更為可怕。
更何況他還是個雙標怪,好脾氣只對著顧客和親朋好友,對傻逼就沒那麼多講究。
“聽覺,我知道你不喜歡小葉,但我們也分手一段時間了,你不至於正眼都不瞧我們一眼吧?”
真的很想捱打麼。周起燃在心裡翻著白眼,想著比個髒話手語把倆人送走,又想起來這倆人都看不懂。
啞巴真不好當,罵人都不利索。
他揹著手,血液在體內慢慢沸騰起來,精神力隨著大腦傳播的指令開始彙聚在右手,表面,他仍笑意盈盈。
下一刻,身後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江以遼語氣不耐:“怎麼還不走?杵在這兒當雕像呢。”
“二哥。”方映瀾一溜煙就去了江以遼身後。
江以遼打量新歡一眼,嘖道,“為了這麼個貨色,你要在壽宴上把臉丟幹淨麼?”
新歡看著這張長得雌雄莫辨卻能嚇死人的棺材臉,敢怒不敢言,往宋以漱身後躲了幾步。
宋以漱皺眉:“什麼丟臉?我和小葉只是想跟聽覺說說話。”
“你指這種被所有人看戲的一幕,叫說說話,而不是下馬威麼?”
江以遼在懟人這方面從不心慈手軟,“葉哥也是,小三當久了,自然也知道自己男朋友是個什麼垃圾,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防著別人回頭啃屎吧。這等奉獻精神實在令人敬佩。”
新歡氣得險些破口大罵,宋以漱也臉色鐵青,江以遼卻彷彿看不到他們的表情,面不改色繼續開口:
“但是屎也不是人人都愛吃的,有的人吃到了就馬上吐了,有的人得倒是得嚼兩口才知道香臭,但葉哥你這吃屎還開開心心的屬實少見……”
周起燃:“……”
親愛的,你誤傷到我了。
他好笑又無奈地拉了拉江以遼的外套。
如今可以確定,江以遼確實是暴躁症,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如果任由他繼續說下去,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江以遼正罵得意猶未盡,被扯了一把方才意識到自己成了拉低繼父臉面的罪魁禍首,一時憤怒得難以自持,甚至有種破罐破摔的想法,幹脆把人罵到底,反正臉是已經丟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