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著臉回看蕭沉，希望對方看懂他眼中的冷漠。
結果蕭沉因為太害羞，根本沒和他對視。
周起燃：“……”
“我一定會改正的！不過謝天謝地，可樂沒弄髒你們的衣服。這樣，我給你們點一份甜點吧。”白t少年訕笑：“真的真的很抱歉。”
周起燃點頭，看著小情侶牽著手離開，不一會兒，可樂和甜點都被端了上來，於是蕭沉一晚上吃了四份甜點，一杯可樂。
“……你少吃點甜食，小心以後三高。”周起燃面無表情地說。
蕭沉不以為然：“三高而已，現在市裡可以治療的。”
周起燃點頭，行，你牛逼。
“那我送你回去？”周起燃又說，“只送你到車站，然後……讓簫家的下人來接你，可以吧？”
“哦。”蕭沉沒什麼排斥。
看來僅僅只是不喜歡簫浮的父母。
兩人相顧無言好一會兒，周起燃帶著他走在前往車站的小路，路上給蕭夫人發了簡訊，蕭夫人則回應會派人來接。
坐在車站的鐵椅子上，蕭沉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用有些輕飄飄，又十分小心的語氣問：“你剛剛，蹭我腿……是什麼意思啊？”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周起燃閉上眼，多麼希望一拳把蕭沉打到失憶。
這麼尷尬的事情居然真的敢問出來啊。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蕭沉又扭扭捏捏地問了一句。
周起燃微微仰頭，看著車站棚外的夜空。
燦爛的星光點綴在夜色裡，像是無數閃耀的寶石。
周起燃無聲做了個深呼吸，垂眸說，“我不知道。”
他掩蓋著眼底的情緒，說，“我們相處得多短啊，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覺。”
先不論知不知道這份感情，現在的情況就不合適談戀愛。
周起燃再明白自己的感情，也不可能直接告訴簫浮或蕭沉。
一則因為這不是周起燃自己的身體，倘若還和上一個世界一樣，原主已經死去，他大可以借用身體為所欲為，但這個世界的原主還活著，以後是要回來繼續生活的。
二則，簫浮和蕭沉始終是同一個人，其中一個人格對他動了情，另外一個就算還沒有，也不遠了。他哪兒能一口氣應對兩個互相排斥的人呢，甚至也許兩個人格暫時不能接受共同戀愛，他說不定還要向其中一個人格隱瞞自己和另一個人格的感情。
蕭沉倒是很有信心，說：“那我等你，你一定也喜歡我。”
周起燃還能說什麼呢，只得點頭。
·
週一，上週成績公佈，這次周起燃甩了第二名十一分，簫浮上升了二十多名。
班主任簡直開心得合不攏嘴，一直到中午午休，周起燃腦子裡還迴圈播放著班主任的誇贊。
周起燃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午飯都沒怎麼吃得下。
簫浮照例點外賣，坐在他旁邊吃的雞公煲，津津有味。
“吃不吃？”簫浮很自然的把菜夾到周起燃碗裡，嘴上還在問，行動直接快出殘影。
周起燃無奈地嘆氣，“我有點吃不下。”
簫浮皺眉，“果然是你太累了吧，第一名沒那麼重要，你還是休息休息吧。”
“不……很重要。”周起燃倔強道，“你不懂。”
那可是支線任務，懲罰和獎勵都沒說，有上限沒下限，周起燃自然要盡力完成。
更何況他蔫成這樣的根本原因不是成績。
雞公煲有些香，周起燃只趴了一會兒，就坐起來和簫浮一起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