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燃微笑,“我相信,未來的有一天,你會想蕭沉那樣自由,但你也並不會失去身為‘簫浮’的一切。”
過度的管束需要適當的自由,被放逐般無限度的自由也需要一根繩子拴住身體,才不至於無期限的下落。
簫浮和蕭沉,就是這樣一個相生相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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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浮是晚上十點多才回的向陽,周起燃都準備上床了,卻被蕭沉一個電話打過來,哭道:“我真的受夠了!!!簫浮他爸把他帶去精神病院了!”
“我知道。”周起燃說。
“你一點都不擔心我麼?他要是被治好了,你就一輩子見不到我了哦!”蕭沉在電話裡咬牙切齒道,他的哭腔還沒徹底噎下去,就惡狠狠的威脅道,“你不準拍手叫好!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消失的!”
周起燃無奈道,“我沒有拍手叫好。”
他嘆氣道,把白天對簫浮說過的話重複:“在我眼裡,你們是同一個人。你不會消失的,簫浮存在,你就存在。”
“才不呢,那個壞小子,讓他去健身房都不去,身體都弱成什麼樣了……”蕭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趕緊閉上嘴。
周起燃嗤笑。
他之前說他體力差,蕭沉真聽進去了啊,還想著健身。
“總之,我現在要見你!我來找你了!”
周起燃聞言淡定的點頭:“你來吧。”
“嗯嗯,我在你家樓下呢,你下來吧。”蕭沉說。
周起燃聞言,有一瞬的愕然。
晚風清涼。
周起燃站在夏風籠罩的樹下,見到坐在長椅上發呆的少年。
少年聽到動靜,轉頭看向他,嘴角委屈的撇著。
那張俊美無比的臉擺出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慘兮兮地說:“你怎麼才來呀,再等一會兒,我就要覺得你揹著我已經搬家了!”
這一刻,周起燃的心被樹葉撥動的熱潮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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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家幹嘛。”周起燃無語地回答蕭沉的問題,蕭沉皺了下臉,“直覺,我的直覺很準的!”
“……”
還直覺。
周起燃打算轉移話題,便想起了電話裡蕭沉說的健身。
他隨口問:“你有幾塊腹肌?”
蕭沉馬上就要把衣服撈起來給周起燃看:“六……”
話音未落,他的手被用力拍了一下。蕭沉吃痛,說話的時候眼淚一併流了下來:“啊,你幹嘛呀……”
周起燃被他這直接的態度驚得臉都紅了,“你、你幹嘛呢,大街上直接掀衣服,你害不害臊啊。”
“我只是想給你證明一下而已,你幹嘛那麼用力打我嘛……”
少年扁起嘴巴,張口就是控訴:“你力氣有多大你不知道,就知道欺負人!”
他說得大聲,路人當即看了過來。
蕭沉像是拿捏了他似的,不等他回答,就哭著大喊:“你要是帶我去吃三十五路貿易街百達廣場旁邊的洛芙蛋糕我就原諒你!”
周起燃:“……”
那小蛋糕你惦記老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