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自虐啊?
“你幹嘛坐在這兒,不熱?”
簫浮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滴下一滴豆大的汗珠。
他的睫毛根根分明,都掛著水跡,眼珠微微轉動,看向周起燃,倔強道:“不熱。”
……管你熱不熱。
周起燃抬腿就要走,又聽少年不太高興地說,“今天怎麼不躲著我了?”
周起燃把腿收了回來,不滿:“我躲什麼了?”
他的行為挺正常的吧?不就是肢體接觸少了點,說話短了點,也沒怎麼和簫浮對視過……以前也差不多吧,就相處了一週多,怎麼就看出來冷淡了?
“我問你題就敷衍我,說話也不看著別人的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樣笑,我陰陽怪氣你,你也不會陰陽回來了,一提你家你就說讓我別來,一說起週末你就說讓我背英語單詞,週末默寫。擺明瞭不想和我說話,而且週末還想借著默寫避免和我說話。”
簫浮眯了眯眼睛,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你沒躲?”
……有,那麼多麼?
周起燃回憶的空擋,目光下意識落在少年緊抿的嘴唇。
兩片嘴唇柔軟紅潤,搭配上這樣一張臉……
周起燃回神。
成年人的慌張就是沒有慌張,他不承認自己的表演痕跡太重,也不想承認自己確實因為意境裡蕭沉那個沒能得手的吻,下意識不想和簫浮接觸。
“沒有,你想多了。”
“蕭沉說約你打籃球你不去,晚上還發微信和我哭,問我是不是和你絕交了。”簫浮光是想起語音裡屬於自己的聲音用哭腔質問自己,就覺得恐怖如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行了,大熱天的,別在這兒坐著了,你真不熱?”周起燃岔開話題,希望簫浮比後桌更識趣。
簫浮挺識趣的,說:“我不熱。”
還坐在花壇邊,滿手心都是汗,揪著花壇裡的葉子玩。
他臉都熱紅了,周起燃看得心驚肉跳,別一會兒中暑了……
“你快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我不躲著你了。”周起燃上前去拉他,一臉糟心樣,小屁孩就是難管。
但,因為意境裡一個幾乎虛無的吻就這樣扭捏,也不是周起燃的風格。
他不希望一直那麼和簫浮不尷不尬,各種因素下的不希望。
他說,“我不躲你了。”
“等下,”臉都熱紅的簫浮臉更紅了,喘了兩口氣,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說,“我、我腳扭了。”
周起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