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而言,他和婁溪橋的相識像是有兩個月那麼長,實際上,在他人的眼中,不過才過去了四五天。
四五天的時間裡,婁溪橋就和他親密無間了。
下一次進入婁溪橋的意境,應該就能徹底根治婁溪橋的心理問題了吧,燒傷自然會在之後慢慢緩解,加上他的精神力治療,大約不會超過一個周,婁溪橋就能恢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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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起燃在車上就好奇幾百年後的公司長什麼樣,直到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和現代沒什麼差別。
高樓大廈,環境優美,陽光明媚,綠茵清涼。
“下車吧。”
宋欽替周起燃拉開車門,說。
周起燃下了車,直接就被帶去會議室。
玻璃門內,一個五米長的長桌坐滿陌生男女,最老的大約七八十,最小的二十一二。
還有一個站起來的男人正手舞足蹈地說著什麼。
周起燃仔細聽——
“江夫人!婁小少爺的病是不可能治好!那個姓周的人在騙你,其實是用了一種精神禁藥,讓婁小少爺看起來像是正常人。這種精神禁藥滿下城都是……”
“……”玻璃擋板窄小,周起燃看不到江嵐的反應,語塞道:“你家夫人不會信這個吧?”
宋欽:“當然,夫人不是傻子。”
“那她叫我來……”
周起燃話音未落,聽見裡面一群人的討論和男人的嘶吼。
隔著玻璃擋板,他的嗓音再大,正常人也聽不太真切,好在周起燃精神力足夠強,掃蕩周圍的雜音,把對話聽得很清楚。
“夫人,你一直不敢讓大家知道,其實婁小少爺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吧!根本不只是燒傷那麼簡單!否則怎麼會一連兩年都毫不露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小婁只是燒傷。”有親戚說道,聲音越來越低,看向了江嵐。
婁家歡也在其中,他冷漠道,“什麼精神疾病?前些日子,我才和溪橋見過,那孩子健康得很,燒傷也恢複得很好,完全看不出來。”
周起燃聽見婁家歡的話,不由想起這個男人的兒子婁意,在婁家大宅接待室裡奇怪的舉動。
這兩個人……打的什麼算盤,要是婁溪橋在二十歲生日宴之前沒有恢複好燒傷,只會坐實婁溪橋精神疾病的事。
會議室裡,江嵐掃一眼婁家歡,開口道:“溪橋的燒傷還沒有徹底恢複,周醫生會為他之好。但,這位先生你所說的精神疾病,抱歉,我兒子沒有,他很正常。”
就在她說完話的同時,宋欽帶著周起燃繞到大門,屈指敲響,“夫人,周醫生來了。”
眾人皆是一愣,紛紛回頭看向門口。
江嵐的情緒早已經恢複,不再想早上那樣歇斯底裡。她嘴唇勾著從容的笑,“進來。”
宋欽替周起燃推開門,站在門口沒動。周起燃越過他,走進屋子裡,打了個招呼道:“江夫人。”
又對桌上其他幾人微微頷首。
剛剛還跳腳的男人頓時沒了話頭,面容僵硬地看著周起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