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停了停,終是沒忍住:“誰知他到底它是不是個母的,萬一是個公的,你是不是要避個嫌。”
“還有,你這樣的笨兔子,我身邊有一隻就夠了。”
蘇沉說話的語氣裡有莫名的咬牙切齒,徒留花知暖一個人摸著兔子們發愣。
花知暖沒聽懂蘇沉的話中之意,只是自顧自說道“我這樣的兔子,的的確確是天上地下獨一隻的,不過,你就算是想要第二隻都沒有的,不過這和你要把他們給送走有關係嗎?”
花知暖看著其中一隻黑色的兔子毛絨絨的往自己的手心裡鑽,另外一隻也乖巧的在自己的腳邊僕著並不亂跑,便直接將灰色的這隻兔子抱了起來,又繼續跟蘇沉叨叨:“再說,雖然天下的兔子都是獨一隻的,你們人看兔子可能覺得長得都差不多,但是其實是很有差別的。”
“就像你看這隻,它的耳朵生得就很好看。”
花知暖舉了那一隻耳朵旁有一圈黑毛的這隻灰色兔子給蘇沉看,在花知暖的記憶中蘇沉格外喜歡摸兔子的耳朵,每次自己若是不給這假和尚摸,眼中都會有不自覺的,一閃而過的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的表情。
現在提起來這隻小兔子耳朵好看,也是想委婉地安撫一下蘇沉那顆間歇性發作的少女心。
沒錯,蘇沉這個悶騷性子花知暖自覺已經摸透了,比如這個國師大人時不時地就會自己和自己鬧彆扭,嘴上就是不說,唯獨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眨一眨。
比如蘇沉對毛茸茸的動物,譬如兔子就有隱秘而深沉的喜愛,又比如蘇沉這個看上去頗為清雅端方的一大和尚,實際上呢,既黏人又講究,還特別喜歡小動物小花朵形狀的點心。
這一切絕對是蘇沉在青少年時期被壓抑的一顆少女心,所以星火綿延生生不息一直到了現在。
花知暖覺得自己的年歲大,看得懂,自然也就包容一二,又因為自己身為一個前輩,總能多體諒這些孩子的小心態一些,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花知暖發覺和蘇沉這個假和尚在一起,自己也是越來越有禪機了,畢竟蘇沉這人還真是非常擅長從反方方向催人頓悟。
誰知下一秒,花知暖便故意伸出手,摸了摸花知暖的耳朵。
這一回蘇沉作為兔子的長已經耳朵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蘇沉摸的是花知暖人形的耳朵,而花知暖覺得人形的耳朵比那對兔子耳朵還要敏感。
其實,這麼說有點繞口,總之,蘇沉略帶涼意的指尖揉上自己耳垂的時候,花知暖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腦袋裡放了一簇又一簇的煙花,細小的顫慄一路噼裡啪啦地傳上去,在眼前暈開不知名的絢麗色彩。
花知暖恍若被雷劈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裡,手上還格外傻的舉著一隻灰色的兔子。
那隻兔子差點就要滑下去,伸出爪子抱住花知暖的手腕,嘴裡發出一聲哀哀叫喚。
“我說的是它的耳朵。”花知暖悶悶的,訥訥提醒蘇沉。
“我要關心它耳朵作甚?我又不是你。”
蘇沉的手還沒有移開,拇指和食指捏著花知暖的耳垂,覺得很有意思似的捻一捻,那是修長的,帶著白梅香的指尖,用的是捻佛珠的姿勢。
花知暖的正常思路被像是二蹬腳踹上了天,不著邊際地亂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喜歡總是被雷劈的上神請大家收藏:()總是被雷劈的上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