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藝看到段意那一刻先是笑了笑,隨後留意到旁邊是齊想,“你就是昨天小段說的那個人了吧!
“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屋裡面還有點芋頭糕,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去吃點。肖藝不緊不慢的說著。
段意卻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肖藝看上去一個那麼溫文儒雅,怎麼會和家人人鬧得不愉快
肖藝看著兩人半天沒動,笑了一聲,“你們半天不動是幾個意思,老師我有那麼恐怖嗎?
幾分鐘後,段意吃著芋頭糕,坐在木椅上,齊想寵溺的看著,什麼也不說。
“小段你這副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嗯,那肖老師詳細說說它是個什麼樣的人,反正我們也沒地方去。
段意吃完最後一口還不滿足,“這芋頭糕也太好吃了,肖老師改天教教我,我還可以給身邊的人炫一手。
齊想把自己沒吃完的那一塊遞了過去,段意也直接吃了,絲毫沒嫌棄。
“好啊,我也好久沒怎麼和人聊過天了,正好你們今天給我解解悶了。
肖藝行動不便,齊想率先起來了,給他倒了一杯茶,“我來就好。
“這芋頭糕是跟我妻子學的。
齊想早已看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她人呢?段意看了眼四周,絲毫找不出第二個人住這裡的痕跡。
肖藝轉動了一下戒指,低著頭,“她離開了。
“我和她是在這裡認識的,那時候我來這邊支教,她是孩子們的任課老師。剛開始我實在習慣不了這裡的環境,就想離開了。
她也理解我,就讓我在堅持堅持,過完這一年。
“這一年相處,我和她的關系也走進了很多,她和我以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她無論遇到什麼都會樂觀的面對。
所以總是會笑,我偏偏不是,我總是頂著一張不愛笑的臉,她就手動讓我笑起來,“要多笑一笑,不然浪費這張臉了。
“我走的那天,問她要不要和我一塊離開,她說不了,她習慣了這邊的生活。
“但我發現我離開後,時常會夢回到支教的時候。我那會就知道,我離不開她了。
我就動身回去,跟她說我要娶它過門。她先是一驚,然後笑著說了好。
肖藝說到著,拿起杯子吹了吹散發的熱氣,“我帶她回了家,我爸媽不同意她過門,說什麼我們家不能有這樣的兒媳婦。
我爸媽把我關了起來,幾天後扔給我一個影片,影片裡的她收了我爸的支票,說了一些話。
我以為她會過的很幸福 ,即使身邊的人不是我。幾年後我收到了一條簡訊。是醫院打來的。
這是我和她見到最後一面,那時候她已經瘦的撐不起穿著病號服,卻還是朝我笑,“能不能不要喪著臉
我才知道,我和她都被騙了,我們也就這樣錯過了,最後一天,我和她拍了照片,護士給她化了妝,我在路邊攤買的紅繩給她繫上,這樣我們就算發生什麼,也再也不會錯過彼此了。
後面,肖藝又說了很多,天黑了,煙花大會也就開始了,段意和他道了別。齊想全程牽著段意的手,“怕你走丟。
段意看著熱鬧的人群,“老齊,你說肖老師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會記得的。齊想很堅定,段意的下一句話,“我等會就去那寺裡拜一拜,求月老把他們的因緣線拿跟鐵絲焊在一起,就像我和你的一樣。
齊想牽著段意往前走,與高明他們會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