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滾了滾喉嚨:“你去吧,我會留在這裡好好看店的。”
沈錦清得到回應放心的去了,完全對林煜提不起警惕心。
沈錦清走路半刻鐘能到得春樓,得春樓外面現在已經是人擠人了。
沈錦清順手抓住一個被夾在外邊擠不進去的中年哥兒:“這是在幹嘛呢?”
被扯住的中年哥兒本來就被擠的有些惱怒,這會兒被人一把扯著袖子更覺得生氣,但聽猛的聽沈錦清這麼一問倒有點驚奇了:“你不知道?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得春樓說是要回饋鄉裡,出了個十六文的餛飩,還說什麼要連著賣三天呢。”
沈錦清在心裡補了一句,不只呢,比他們新店開業優惠三天還多一天。
針對性可以說是很強了。
外邊兒的人亂哄哄的,劉逸雲不緊不慢的搖著他那把摺扇出來,在門檻隔著幾步距離外站定,他捂著鼻子看外面爭搶的人群,一眼就認出了被擋在在人群最外圈的沈錦清。
劉逸雲內心諷笑,那天當堂沈錦清給他放狠話倒是撂的狠,但到現在不也還沒能做什麼?
他就說,這種窮酸土包子能拿他怎麼樣?還差點真給這兩個玩意兒嚇到。也不知道沈白為什麼這麼重視這兩個人。
劉逸雲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站在那兒,奇怪的卻是沒見沈白跟在他旁邊裝隱形人。
沈錦清遠遠的也看到了劉逸雲對外面這些人嫌棄捂鼻的動作以及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目光。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沖他友好道:“劉老闆,好巧啊,得春樓也賣雞湯餛飩啊?”
劉逸雲皮笑肉不笑:“哪兒來的窮酸貨色,硬要攀扯?我得春樓賣餛飩幹你什麼事?”
推推搡搡的人群見他倆突然對峙起來,慢慢的都安靜下來了。
“哦?劉老闆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看起來也不記得前段時間自己汙陷無辜老人,濫用私刑、打算屈打成招的事了?”沈錦清冷眼看他,笑意不達眼底。
劉逸雲一收摺扇:“胡說八道,縣老爺已經判了,是下面的賤僕一手所為,跟我有何幹系?你不要血口噴人!”
沈錦清冷笑兩聲:“看來劉掌櫃這會兒是又記起來了,得春樓的餛飩我自然是攀扯不起,但大家要是吃過了得春樓矜貴的餛飩,也歡迎到我們“素心”換換口味。”
場合氣氛都不對,沈錦清卻給自己打了一番廣告。
雖然在人家店門口當著劉逸雲的面沒人應沈錦清的聲,但不少人都用眼睛偷偷瞟向沈錦清這邊。
這就是明著拉客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劉逸雲怒道:“敢情是來這搶生意來了,你那是什麼野雞餐館也敢來我們得春樓撒野?”
說著就想讓看護出來趕人。
沈錦清淡淡一笑:“劉老闆不忙,我怎麼敢跟您這家大業大的搶生意?湊巧路過罷了。”
“劉老闆,有緣再會啊。”
另一邊,沈白已經隻身一人踏入素心餐館了。
店裡唯一剩下的中年男人,在慢悠悠吃完最後一口餛飩後也到得春樓那邊湊熱鬧了。這會兒就林煜一個人在店裡。
沈白踩著潔白的錦靴,步伐翩躚的跨進門檻。
林煜看他一個人來,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