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毗人說了什麼呢?
他不過是看兒子之前天天追著禪院甚爾、現在整天和五條悟待一起有些擔心罷了,作為父親,他當然不會說什麼,但是作為禪院家的家主,他就必須得說些什麼了。
這次兩人還拉了個平民一起去東京,一下就戳爆了禪院家老頑固們的控制慾。
要知道,族裡老不死們時不時就說什麼‘身為嫡子卻和五條家的人關繫好,像什麼樣子’‘直哉該不會是……禪院家的臉面都快丟幹淨了!’‘身為家主你得多管管直哉那孩子,最好是能教他怎麼控制五條悟’等等。
嚴重影響了他喝酒、不是,嚴重影響了他處理族務的效率。
他只好擺出家主的架勢叫來禪院甚爾,命令對方去通知禪院直哉收斂一點。
禪院甚爾也不是什麼聽話的人,你叫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於是他選擇敲詐對方:“跑一趟五十萬円,先付款。”
禪院直毗人聽完,剛喝進嘴裡的酒一下就嗆住了,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了:“成交。”因為禪院直哉這小兔崽子全家只聽禪院甚爾的話,連他這個老爸的話都是看心情。
確認卡裡進賬五十萬円的禪院甚爾高高興興出發了,對小鬼說一句‘你還小,覺得自己喜歡五條悟只是太孤單了,等你回來我給你叫幾個旁支長得好看的陪你玩。’就能拿五十萬円,這種好事他恨不得天天來。
禪院直哉惱怒的原因是害羞嗎?是無語嗎?都不是。
他生氣的理由是:[我要是喜歡男生,為什麼不能是喜歡甚爾君?老頭子果然是老眼昏花看不出甚爾君有多優秀!]
這能說出口嗎?這不能。
面對父親對自己性取向的誹謗,禪院直哉除了生悶氣別無他選。
時間轉回到現在。
五條悟看著氣呼呼的禪院直哉,覺得心裡有點癢癢的,他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還是氣過頭的禪院直哉指出:“悟君別笑了!這種事根本不值得高興好嗎!”
得知自己是在高興,五條悟難得愣了一瞬[心裡癢癢的就是開心的感覺嗎……原來我在笑啊]手輕輕搭在心口處感受著隔著衣物傳來的震動,他記住了這種感覺是開心。
白發男孩身著定製的瓦爾登藍和服,白皙細膩的臉上那雙媲美天空之境的雙眸微眯,嘴角勾起小幅度的弧度,暖黃色的燈光為他渡上一層金光,如降世的神子般聖潔。
說完同樣回過神的禪院直哉也震驚了,震驚完就開始擔心[這個悟君應該不會像上輩子那個悟君……吧?]又看了看氣質清冷,笑的格外內斂的五條悟,搖搖頭試圖把前世五條悟在禦三家交流會上、帶著圓形墨鏡抱著叫‘二胡’的要給眾人秀一手的畫面趕出腦子。
[不會的不會的,這一世的悟君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他不知道的是,某世界線上的五條悟因一時失察被關進了域門疆,朝著唯一的光亮處走了很久,現在終於穿過光來到了這個世界。
“誒?居然是來到了另一個時間線啊,既然什麼都還沒開始,那我就”身著教師制服的教師悟摸著下巴、接著做出某萬年小學生的經典動作“——當然是去吃喜久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