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琛帶槿去買衣服的做法是明智的。
11月底,景城溫度下降得很明顯。
槿是一個很怕冷的人。
就連零上十幾攝氏度的溫度,她是整天裹著羽絨服過的。
可以的話,她連手都不想暴露在空氣中,裡面又穿了高領的毛衣,把自己給整成了一個粽子。
可以的話,每天起床,她都把自己和被子融為一體,捲成球,只是這顆球,每天都會被某人給整散。
入冬以後,要喊人起床都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尤其還是要喊一個專注賴床三十年的懶蟲。
晚上睡覺的時候,槿整個人都縮入了顧琛的懷裡,顧琛都是暖暖的,靠近他就好像抱著一隻暖爐,所以冬天的時候,槿喜歡黏他。
也喜歡黏大白。
大白毛絨絨的,也暖暖的。
然而在叫人起床的問題上,顧琛向來都速戰速決。
每天早上一起床,把被子一扯,馬上就給槿穿衣服。
槿確確實實是排斥起床的,以至於起床的同時都要瞪著某人好久。
顧琛也不生氣,笑笑,把某家夥塞入到毛衣裡。
接著套外套。
房間裡有暖氣,還算可以,只是早上出門,她是滾出去的。
厚到只能滾出去。
某天,槿照例賴床。
顧琛醒來的時候,某人直直是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連腦袋都沒有露出來。
房間裡的暖氣在她看來似乎沒什麼用。
溫度持續下降,越來越冷。
顧琛下床,站在視窗好久,呵出來的氣在玻璃窗上蒙上一層水蒸氣。
轉身看到床上連腦袋都沒露出來的某人,寵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