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腕挺起，眼睛與靶子連成一條直線，那個模樣，和周圍的其他人的神情看起來一樣認真。
然而，接連幾發打出去子彈的聲音，跟別人的重疊在一起，聽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不同之處，從她嘴角輕輕勾起的弧度便可看出。
不是很正式的考核，沒有報靶員，所有人打出來的成績，都得等申教官自己去看。
他們站的地方離靶子有那麼一段距離，申教官一走開，這裡就開始鬧開了。
毫無特種部隊該有的模樣。
說到底，這群男人也跟孩子似的。
於是，那個叫錢大壯的同志，再次來騷擾槿了，“顧槿，你打得怎麼樣？”
與此同時，鹹豬手再次朝她的臉襲來。
槿躲開，平心而論，她很想給這位雖然不知道帶著什麼心思但好說歹說跑來關心她的同志一個充滿信心的微笑，然而對方眼裡那種不加掩飾的同情不偏不倚落她眼裡了。
丫的對她沒信心還跑過來幹嘛的？
“你自己看吧。”沒好氣扔給對方這麼一句話。
一個隊少說也有三十個人，申教官是一個個按照他們的成績在本子上做記錄的，他們這些人也離得遠，看得不大清楚，只是約莫看到，申教官在顧槿的靶子前邊停留的時間稍微久了些，具體原因不詳。
然而這群糙漢們，自動腦補成了是因為太差才會把申教官這位擔了許久飛狐隊的教練給嚇著了。
一時間，不只是錢大壯，其他人看槿的眼神，也很值得斟酌。
槿：……
終於，記錄完了，申教官拎著自己的本子回來。
掃了一下這些已經站得整整齊齊的糙漢們，又在槿的身上停頓了好幾秒。
眾人看槿的目光更複雜了。
“無發子彈中全部十環的三個人，分別是夜成幕，李錦瞿，還有，”大家明顯聽到申教官的話說到這裡時停頓了，“還有顧槿。”
……
寂靜。
沒人首先開口，個個都是被自己心裡的驚訝所填滿，開始懷疑人生。
那個瘦瘦弱弱的小子，打出了他們這些經過專業特訓也難以達到的水平。
“申教官，您沒念錯或者看錯？”猴子忍不住開口道。
申教官聞言瞪了他一眼，“你當我是瞎的？”
沒瞅著他站在那裡核對了好幾遍嗎？
一群沒眼力的家夥！
猴子默默摸鼻子，行吧瞎的是他成了吧？
一時間，眾人看槿的眼神又變了一個意思。
“顧槿，出列。”申教官喊道。
槿聞言，用力踏步出來。
“示範一遍。”申教官道。
槿聞言，臉色也不見改變，只是心裡不大懂這位申大叔到底是幾個意思。
但還是聽從命令拿起手槍瞄準了那邊的靶子，砰的一聲，子彈從槍出，槿把槍放下，歸隊。
猴子這時候自告奮勇跑去看靶子了，那速度確實跟百米沖刺有得一拼，然而跟之前申教官一樣，在靶子上盯了好一會兒，悻悻地跑回來。
大聲宣佈自己看到的結果，“報告，十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