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任珂連連否認,養只小狗她就知足了,至於貓嗎?來日方長,等她把白白養好,再慢慢提,反正有言姐姐在,姐姐要是反對,她就跟言姐姐磨。
言姐姐在實在是太好了!
“去洗個澡。”任暄柔聲道,“等會兒吃飯。”任珂吧白白放到窩裡,一蹦三跳地前往浴室,林紓言也想去洗個澡,未等轉身,被人一把扯到懷裡。
走慢一些的任珂一回頭就看到這副景象,想到上課學到的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連忙用小手把眼睛給悶上。可她實在是太好奇,還是沒忍住想去看,從五指裡露出點餘光,只看到言姐姐要睜開。
“阿暄。”林紓言是萬萬沒想到任暄會在客廳裡來這一出。任暄只會在房間裡主動,在客廳花園這些地方,除非自己主動撩撥,那個時候林紓言最喜歡看任暄紅著耳朵和臉蛋卻偏偏拿她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
風水輪流轉,林紓言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堵在客廳。
“阿暄。”林紓言還想去掙脫,可念著任珂剛走沒多久,還是沒敢把動靜鬧大,她哪裡知道,任珂根本沒有完全走開。不過任珂到底沒敢再看下去,因為姐姐若有若無的目光似乎落在這邊,長針眼,長針眼,默唸兩遍,任珂趕緊跑掉。
沒關系,她等會兒可以去抱白白。
“紓言,別動。”任暄的動作很輕柔,她沒有要禁錮住林紓言的意思,其實林紓言稍微用點力氣就能輕易松開。
“紓言,”任暄問,“你在想什麼?”
果然來了。林紓言卻不回答。
“我能想什麼?”她努力擠出來一絲笑容,有些疲倦道,“我剛陪小珂去寵物店。阿暄,我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養寵物有這麼多知識,狗糧罐頭有很多牌子,不同的狗最好是……”
任暄由著她說,直等到林紓言停下來。
“阿暄,我累了。”林紓言閉上眼睛,她完全放棄抵抗。任暄攬著她,兩個人齊齊掉落在沙發上。林紓言順勢躺下,像是為印證她的話一樣,林紓言下一秒都能睡過去。
“真困?”任暄眼神略有緩和,笑著問。
“嗯嗯。”林紓言連連點頭。
“紓言,”任暄輕嘆,“你還記得自己是做什麼職業嗎?”說著任暄捏捏她的小臉,耐人尋味道,“還真是敬業。”演戲都給她演家裡來了,兩個人身體交流那麼久,林紓言真困還是假困她能不清楚嗎?
“因為今天見聞茶。”任暄道,“你知道,我和聞茶沒有什麼——”
“我知道。”林紓言飛快上前捂住林紓言的嘴巴。是,她都知道,她知道阿暄沒有什麼白月光,阿暄除了自己再沒有任何喜歡過的人。
“對不起,”林紓言垂眉,“是我不好。”
“你又哪裡不好?”任暄心疼地在林紓言眉眼落下幾個吻,“我的紓言,自然是極好。”
林紓言漆黑的眸子漸漸有了一點點波瀾,很快又暗淡下去。
“紓言,”任暄盡力安撫道,“是不是又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任暄都瞭解過,紓言離開自己的那段時間吃了很多很多苦。如今見到照片中人,自然會勾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不是。”林紓言搖頭。
“那到底是什麼?”任暄雙手攬著林紓言的肩膀,直面她的眼睛,“紓言和我說說?”
“紓言是不打算拿我當伴侶了嗎?”見林紓言還不肯開口,任暄直接拿出殺手鐧,“紓言有秘密瞞著我。”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我……”林紓言猶猶豫豫終於打算開口,可那似乎難以啟齒,任暄見著林紓言的嘴巴張張合合,愣是沒有把自己想要的答案說出來。
“紓言。”任暄再次給她打氣,“我從來都是有什麼話都直說,你這樣子,是打算讓我今天晚上不睡覺也要把這給猜出來嗎?”
林紓言當然不是這麼想。可把話說出來,林紓言索性直接閉上眼睛,“阿暄,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什麼叫以前現在?任暄擰眉,這話實在太奇怪。
“我是指,”話都出口,多說兩句,少說兩句的區別,林紓言索性直接挑明,“我當時誤以為是替身的前後。”
這有什麼區別?
任暄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去,突然之間,她想起來了。正是因為想起來,任暄才是哭笑不得,拍了拍林紓言的腦袋,“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在想怎麼嚷阿暄愛她多一點。林紓言心道,其實今天任珂的話一點沒說錯,她和任暄一直都是形影不離,可這不離的更多是林紓言。
從小到大,她握在手心裡的東西少之又少。特別在阿暄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之後,林紓言其實更加不安,這麼好的阿暄就只喜歡自己。自己上輩子該是燒了什麼高香。阿暄說過會留下,可是萬一某一天又走了怎麼辦?
她要阿暄再愛自己一點,她需要足夠多的愛,這樣阿暄就不捨得走。
“老婆仔這裡往哪走?”任暄真想再往她腦袋上敲幾下,這會兒終於弄明白林紓言在糾結什麼。感情以前剛剛跟她保證的話,又拋之腦後。
“林紓言啊林紓言,”任暄捏捏她的臉,左擰擰右拉拉,不痛,但絕對有些癢任暄沒好氣道,“現在都還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