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言。”任暄順勢把發呆的林紓言拉到自己腿上,懷中人沒有掙紮沒有躲避,任暄伸出一隻手摟住林紓言的腰肢,講林紓言抱在身前,確保她不會掉下來才道,“這裡沒有我的私章,不過即使有,它也不屬於我。”
任家大小姐的私章,自然有她真正該屬於的人。
以前這些話任暄不會說,現在紓言已經知道,便不用避諱。
那枚私章代表不了自己的的話,別的方式可以。
任暄伸手,林紓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時放在書架上的紅色印泥已經被放在書桌前。任暄開啟盒子,鮮紅的顏色暴露在二人眼前。
“用這個代替,好不好?”任暄柔聲問,說著伸出大拇指,不帶猶豫地把手指按進去,黑白分明的紙張上很快多了一個鮮紅的拇指印。
再去看那張紙上面的黑色字型,分明寫著的是——
“任暄只愛林紓言。
落款人:任暄”
“紓言,這個承諾可以嗎?”任暄訴說過愛意,也只向林紓言一人罷了。如今白紙黑字寫下來,還真是頭一遭,說不害羞是不可能的,至今臉都還有些發紅。
如果是以前的那個世界,她是絕對不會想象有一天自己會做出這種可以說是幼稚的行為。
現在的任暄甘之如飴。
她該謝謝宋菁,因為任務在身,她根本沒有辦法和紓言講清楚這些來龍去脈,而且紓言會將信將疑,如今這些話說開,紓言是不是就會像以前一樣。
不會再出現患得患失,她想要的是紓言能張揚肆意地活著,不是最開始見到自己時的小心翼翼,也不是經歷過替身事情後沒有安全感的紓言。
“阿暄,阿暄。”林紓言輕聲呢喃,低頭埋進女子的肩膀,將兩個人的距離縮至到負距離。再多的話都說不清道不明白她此刻此刻的感受。
這就是阿暄給她的承諾嗎?
只愛自己,只愛自己。
因為愛,所以無論外界怎麼變化,阿暄都會留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嗎?
“阿暄,阿暄。”林紓言一聲聲地呼喚,過了很久,她才猛然想起什麼,從任暄的懷中鑽出來。
“紓言?”
“我,”林紓言緊緊咬著下唇,拿定主意,握起鋼筆,任暄像是明白什麼,偏移過頭,等到她再回頭,剛剛的黑字旁邊齊刷刷地留下一排字跡。
下面同樣有一個鮮紅指印。
“阿暄,”林紓言寫完就重新縮回任暄的懷裡,再不肯鬆手。
兩個人的唇邊都帶著笑意。
“紓言,”任暄想起什麼,湊到林紓言耳邊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寫的很像婚書?”
聽說古代人會寫婚書,現在結婚就是一個小本子,任暄和林紓言目前是領不到這樣的小本子,可眼下這個,在形式上是不是很像古代的婚書。
她們未有名義上的結婚證,這一張便可當是。
這上面有她們兩個的手印,便是賴都賴不掉。
林紓言的小臉蛋紅撲撲地兩個指印按在上面的份量代表著什麼……
不過,要說婚書,林紓言立馬動出一個小心思,初始還覺得有些害羞,打定主意後直接在任暄的脖頸上哈了一口氣。
果然,阿暄的反應完全在意料之中。
“阿暄,”林紓言的話勾人,“古代結婚好像不是隻寫一張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