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任暄撐起那把遮陽傘。
到地下停車庫時,任暄剛把安全帶解開,林紓言就要出門。
“等等。”任暄反應極快,一把扯住林紓言,後者觸不及防就被她攔了下來。
林紓言無聲地看向她,似乎在問為什麼。
“我有話想問你。”任暄直接投降。她是真的想弄懂紓言在咖啡店為什麼忽然之間那麼生氣,是因為自己沒有跟她解釋嗎?可紓言那句“誰要聽你解釋”的話,任暄聽得真真的。
這絕對不代表著紓言是因為自己沒把宋菁的話說出來氣惱。
除了這個,又有什麼呢?
“我,”林紓言用力想去把自己的手給掙脫開,她用的力氣一點點加大,眼見著就要傷到自己,任暄趕緊鬆手。沒等林紓言緩緩自己的手腕,任暄傾身過來,直接攬住她的腰肢。
“紓言。”任暄柔聲喊道。
只這一聲,林紓言的身子立馬軟了下來。
“紓言。”任暄接著又連續喊了好幾聲,溫香軟玉在懷,兩個人更是連更親密的事情都發生過。此時的任暄卻是連一個親吻都不敢落下去。
“不要一個人生悶氣,”任暄的聲音輕道像一根羽毛劃過心尖,“告訴我,好不好?”
林紓言閉嘴不肯說。
“紓言,犯人判死刑也得告訴犯下哪條法律是不是?”
林紓言還是不吭聲,兩個人離得太近,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空調在開著,林紓言卻有一種透不過來氣的感覺。
“紓言,”任暄可能時察覺到,稍稍松開圈住林紓言的手臂,她沒有完全鬆手,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會一直想,一直想……”
“想到覺也睡不好的那種程度,”任暄和林紓言面對面道,“所以,紓言,要不就告訴我一下?”
“哪裡錯了我絕對改。”任暄舉手發誓,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
林紓言的眼睛忽然紅了,下一秒似乎就要掉下眼淚來,任暄頓時更慌了,立馬投降,“我不問,不問了。”
不說就不說,不理就不理吧,反正人還在眼前,何苦逼問地這麼緊呢?想通這點,任暄馬上換了一個思路,絲毫不做停留的松開手,“是我不好,天氣這麼熱,我們回去。”
她伸手就要去推開車門,忽聽背後人道,“你哪裡都沒做錯。”
林紓言低頭,她空洞地眼神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看的是車的哪個方向。
喜歡一個人哪裡有錯,任暄她只是太喜歡她心中的那個白月光罷了。如果喜歡是一種錯,那自己趁人之危和任暄發生關系又算什麼呢?
說來說去,自己只不過擔心任暄覺得林雪錦更好罷了。
林紓言曾陰暗地想過各種法子,對上任暄時卻偏偏沒有一種能用上。她無計可施,如果任暄拿出追自己的架勢去追另一個像白月光的人,那個人多久會淪陷呢?
任暄開啟車門,林紓言一抬頭,任暄出現在眼前。
“紓言,”任暄摸了摸林紓言的頭,嘴裡有些酸澀,“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那件事情對你造成很大影響。或許現在說,我心中沒有那個白月光你不相信,那你可不可以當做,此刻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你。”